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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岳秋寒掩口咳嗽起来,他侧了头看向门外,令狐飖却分明看到他白衣上的殷红!
“你!”令狐飖一把握住他的手,将他转过身来面对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戎的毒。小勍已经给了我解药,只不过我催动真气令毒性反噬而已,无妨的。”岳秋寒笑着开口,“你怎么有这许多的仇家?”
令狐飖看他依旧一脸无所谓的神情,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怒意,不由分说的一把将他抱起走入内舱,虽是阴冷狠戾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异常,将被子盖在他身上才起身站在窗口,“我在这里陪你,快睡!”
岳秋寒吃吃笑着看那狂傲俊美的容颜上难得出现的羞涩,再次开口调笑道,“你那未婚妻,可漂亮么?比我如何?她失踪了数日你不怕……”
“住口!”令狐飖回过头来,“黎儿温柔婉约,善良可爱,绝不是薄命之人,她的品性岂是你这……”
“什么?”岳秋寒笑着望着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的男人,“想说我无耻么?”,冷冷一笑,“我岳秋寒敢做敢当,爱便爱了,还怕人说不成?令狐飖你放心,本人不贪图你的钱财相貌,对你更是无需无求,找到‘吹愁’后,我绝对不缠着你。出去!”
令狐飖知道自己一时言重,却又不愿拉下面子好言相劝,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岳秋寒轻轻阖上眼,听着细雨连绵的声音。人与人的相遇,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缘分,但这样的缘分在命运面前却变得过于浅薄,于是,无论我们有多大的不舍或不甘,有些相遇,注定分离!
我们都不过是普通的凡人,世间已如此清冷,我只是渴求,有一点点能够温暖我身体,让我可以停留的东西。
只是,我知道,即便如此,那却仍不是件轻易的事。
回忆,在经历了十年的光阴和风雨后,就像窖中的酒,慢慢的醇了起来。还记得么,十年前,你曾握我过我的手,揽过我的肩,也曾伴我一同入眠。那时的天空比现在的蓝,白云从头顶飘过,可以听见风的歌声。
飖,我从来不冀望你能背负这场沉沦的爱情,你又为何要如此残忍?如果永远真的存在,就让我对你的情绵延在永远的每一天,如果没有永远,就让时间停下在我爱上你的那个瞬间罢。
走出船舱,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微微的刮着风。船舱里断断续续传来不甚清楚的咳嗽声,让令狐飖再次簇起眉峰。那钱戎的毒真就如此厉害么?以岳秋寒的功力,也无法散了这毒?
咳嗽声再次传来,让他的心更是纷乱如麻。仰首喝下杯中烈酒,转头再次朝岳秋寒房间走去。
“你进来做什么?”
听到有人进来,站在窗前的颀长身影丝毫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问道,“怕我死了没法带你去见吹愁么?”
令狐飖呆了一下,面前这个清贵优雅却又冰冷狂傲的男子,怕才是真正的岳秋寒。
自己刚才的话,真的伤了他么?让那个总是带着轻愁,微笑的望着自己的俊美男子敛去了所有的温柔,变得如此陌生淡定。心底似乎什么东西在扎着,有点冷,也有点疼。不过这样也好,他若一直这样,也不会再被他扰乱了心神,变得不象自己。
令狐飖环胸靠在门口,冷漠而幽深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看着握萧站在窗边的男子。“我始终不明白。”
“那就不要明白。”岳秋寒淡淡开口,“我会帮你,找到你的未婚妻。也会帮你,杀、吹、愁……”最后的几个字,更是一字一顿,越来越轻,似乎带着隐隐的凄楚与无奈。
“你和吹愁,什么关系?”
“等吹愁死的那一天,我再告诉你。”岳秋寒终于回过头来,却是笑的更沧桑,流转在秋水寒潭般眸子里的笑意,却如同在无声的哭泣。
“放心吧,钱戎的那种毒,还不至于能要了我的命,不多久就慢慢好了。”
“寒,你总是这样。”
悦耳迷人清如水晶的声音自船舱外传来,很温柔,带着叹息。
“雩?!”岳秋寒闻声迎了出去,“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令狐飖跟着岳秋寒迈出后舱房,就见一位男子面上覆着黑纱端坐在桌前,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腰佩长剑仪表不凡的男人。
“听小勍说你受了伤,我有些不放心。”男子轻轻的开口,清澈的声音如同山涧流水,丝毫不沾染尘世俗烟。
“我没事。”岳秋寒很谨慎的握住他有些苍白的手,怔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