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代办。何况林嫣嫣的娘家也是位高权重的家族,对此也是注重的很。
沈梅院的大院里高朋满座,热闹的气氛不亚於大年夜。言非离自然也到了场,奉上自己的贺礼。
这是新年之後门中的第一件大喜事,大家都格外的热闹。言非离手下的几名老部下,也都拉著他纷纷劝酒。他本是个颇有酒量的人,但自从身子折损过後,便有些不胜酒力,平日也非常自制。奈何近日苦恼的事情太多,一波一波,心里烦闷,此时也不再节制。
几杯烈酒下肚,一股灼热缓缓升起,犹如一把火在烧。
“言将军,好久没有和你一起畅饮了,我们今日要好好喝几杯!”沈副将兴高采烈的样子,倒好像是他的儿子满月。
言非离哈哈一笑:“好!今天我就陪兄弟们喝个痛快!”
北堂傲无聊地听著台上的管弦之音。
这不知是谁张罗的,竟然请来了城中有名的歌舞班子,正在上面表演。天门之中一般禁制森严,很少去外面请来这些戏子,只有各个门主自家办理的活动,才可自由地安排些节目。正是因为如此,大家才格外的轻松,也不似往日般拘禁。
北堂傲缓缓扫视一眼四周,看见那厢几名将领正在与言非离劝酒,不仅皱了皱眉头。
不知是谁提议要看看小世子,林嫣嫣让奶妈把孩子抱了出来。众人见了,自少不了夸奖这孩子模样怎样怎样的好,将来怎样怎样的出息。
“言将军,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喝上你儿子的满月酒啊?”
“言将军还没娶老婆呢!沈副将,你应该说什麽时候才能喝上将军的喜酒。”
沈副将一拍脑袋,笑道:“对对对,是我糊涂了,没有老婆哪来的儿子啊!”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这些个将领,或比言非离年长,或比他小上几岁,但差不多都已成家立业,有儿有女了。
“言将军,门主的儿子都满月了,你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沈副将拍了拍言非离的肩膀,爽朗地道。
言非离笑了笑,没有答他,只是一口饮尽杯中酒,面色有些潮红。
“言将军,你若是看上了哪家的闺女,跟老哥我说,老哥我找人去给你说媒!”旁边一名络腮胡子的大汉拍拍胸脯道。
有人大叫:“若是让老张你去说煤,谁还敢嫁给言将军啊!莫要坏了言将军的好事。”
众人更是笑翻天。
言非离被这种欢快的气氛感染,散去积郁的郁气,笑道:“说媒就不必了,各位兄弟多陪我喝两杯就好。”
北堂傲在那边应酬著众人,心思却总是往言非离那边飘去。两人虽然隔著一段距离,但是北堂傲功力深厚,凝神聚力,嘈杂之中仍把他们的谈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由暗恨最近要给他说媒的人怎麽这麽多!又见言非离一杯一杯不停的饮酒,又有些担心。
晚上酒宴好不容易结束,北堂傲送走南宫等几位客人,回到院中已不见了言非离的人影。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去,北堂傲回到留香居去看辉儿和离儿。离儿不知怎地,这麽晚了也未睡,一直拉著他哭闹不止,嘴里直嚷著“爹爹”。一旁的奶妈丫鬟们都以为他是想念门主,却只有北堂傲和哑巴翠女知道他唤的是谁。北堂傲著实费了点力,折腾半天才把他安抚好。
北堂傲要回雅香居,却正遇见走廊上的林嫣嫣。
“夫君,你要去哪里?”
“夜晚了,你怎麽还没休息?”
林嫣嫣撇下身後的丫环,走到他近旁,羞红了双颊,小声道:“夫君难道忘了,今日辉儿已经满月了。”
北堂傲明白她是在暗示自己该搬回主卧了,却只道:“今日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著转身离开。
出了留香居,北堂傲并未返回雅香居,而是避开众人,悄无声息地去了竹园。推开房门,屋内燃著一盏烛火,似明似暗,里屋处隐隐传来嘤咛之声。
北堂傲脸色一变,慢慢推开屋门,昏暗的床榻上,衣衫狼狈的二人正纠缠著,双双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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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言非离脸上血色尽褪,变得煞白。他身下的女子连忙拉好衣襟,惊慌失措。
“……这麽晚了,言将军好兴致啊!”北堂傲缓缓开口,神色如常,但眼中的冰冷之色几欲冻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