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面容艳丽,如妖精般的低吟让人心醉神移。不知怎的,只这件事他没向君上或是任何人提起……
离开我……忘了我……
诚儿,这就是你的愿望么?如果我不能,你便在我面前再死一次?我们明明相爱的!如果不是因为祭司的自做主张,我们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离开云雨楼时,隐约听到的浅唱低吟却如同惊雷直接钻入夏侯因耳中,引爆了他所有怨恨和不甘。失去诚儿的痛苦蒙蔽了一切……
第 23 章
云雨楼。
一个月后。
的门,斜倚在窗前的少年还是那个不变的姿势,低垂着优美的头颅,如同一只垂死的幼兽。
“你这样……多久了?”z
进入耳中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翔月,承欢回头,“燕雅……”
燕雅回来了,那晋国和大夏呢?已经……结束了么?
“你是不是想问我,晋与大夏的战况如何?”燕雅上前,在看到承欢疤痕交错的手腕时皱紧了眉头。
下意识地将手腕收进袖内,承欢有些恳求的看向燕雅。
叹一口气,燕雅道:“……翔月,什么也没跟你说么?”
见他摇头,燕雅接道:“就算如此,难道你没有发现这晋西城内的变化么?”
承欢闻言,低垂下眸子,“我没有……开过这窗,翔月也不许人进我房间……”言下之意,他竟真真是在这闭封内呆了整整一个月。除了翔月竟再没见过第二人。
燕雅沉默。y
尽管翔月已说明了不许人乱言承欢自杀之事,可是这云雨楼内一干人等,毕竟是在风尘里混了多年,哪里守的住脸上那一张嘴。慢慢地一传十,十传百,到现在恐怕整个晋西城都在传论云雨楼的承欢‘为情自杀’一事。
翔月不准别人靠近,也是为了保他不受人嘲弄。风月场地,这种事原本就最适合拿来消遣。
见他一直不做声,承欢忍不住开口,“雅……”b
燕雅看他一眼,走到他身前,推开那扇一直掩着的窗。喧闹声和喝彩声立刻涌了进来……
良久,承欢再度垂头,“这么快么?”才……一个月左右吧?g
“……夏侯因做了件蠢事,他血洗了神院……”敏锐的捕捉到承欢不经意的颤抖,燕雅顿了顿。
夏国民怨沸腾,尽管有罗青护着,军民逃的逃,叛的叛。三朝元老更是喊着‘大夏终亡于尔手!’给活生生气死。再加上晋国承诺‘降者不杀,安妇孺,保老弱,三年降租’。不到一个月就攻下夏都,而且……
“夏侯因被俘,现正关押在地牢。三日后秘密带往北都……,或杀,或降。”
承欢闻声猛地抬头,抓住燕雅衣袖,恳求地看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夏侯因那么骄傲,怎么可能降?况且上次南轩国君自知不敌,投降让位。事隔不久,却还是被安了个意图谋反之罪,南宫一族,尽斩……
隔了很久,颤抖的唇才吐出一句话来,“雅……,主子他……会怎么处置夏侯因?”
“……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那个人一向的作风,燕雅皱眉。
“可以让我见他一面么?”
其实……,他知道答案的。只不过燕雅这样直接的宣判了夏侯因的死刑,杜绝了他一切幻想。
脑中一片空白,承欢见燕雅不出声,泪立即涌了上来。他知道这是奢望,可是如果不是因为他,夏侯因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那种……近乎自裁的愚蠢行为……
“求求你,雅……”承欢跪在地上恳求,看向燕雅的黑眸中蓄满了泪水,像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一般,“求求你……。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我会更努力的为‘玄’效命的。雅……”
猛地将他从地上拉起,“对不起……欢儿,我帮不了你。”燕雅咬牙,这次那人也在。他怎么帮的了他?!
扶他起身时,燕雅趁机迅速点了承欢穴道。
“没事的,只要过了今晚……”下面的话,燕雅没有说出。
只要过了今晚,夏侯因就必死无疑。‘他’若真想招降夏侯因,直接将他押回北都就好,像这样停留在与夏临近的晋西之地……
这样的计谋并不高明……
见他愣住,燕雅有些心疼的将他安置上床塌。承欢眼神空洞的有些可怕,若不是眸中不断有泪流出来,此刻的承欢倒更像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燕雅刚一,承欢立即痛苦地闭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幽黑的眸子再睁开时已不见了初时的泪光,承欢静静地躺着,定定的眼神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被定住的穴道使他全身无法移动,承欢只能尽力转着眸子盯住外面渐渐变暗的天色,等待某个时机的到来。
“咔哒……”门开了。
可是承欢现在却看不清楚来人到底是谁,一个是天色太暗,一个也是因为他现在动弹不得。直到那人坐到了床头,伸手替他拢起乱发时,承欢才试探着问:“月……?”
黑暗中翔月轻笑出声,“呵……,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像给了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