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顾沅所料,恭王府第二次的招待依旧是咖啡蛋糕,又搬出许多西洋器物来请顾沅辨认,顾沅一一答了,心里的惊异却越来越大——这样的熟悉程度,绝非几个洋货商人能达到的,难道元礼背后另有他人指点么?
席终人散,元礼依旧是恭恭敬敬将她送出府门,才进书房,便迫不及待地将程素请了来:“先生,今日那顾沅诸多试探,只怕下一次——”
“下一次,世子便送照常的茶点上来就行了。”
“话虽如此,那福寿膏总要多服几次——”
程素微微含笑,将手里把玩的那包白色粉末小心放下:“此物是福寿膏精炼而成,效用大得多,只要一两次,便离不得了。世子下一次,尽管与她开诚布公就是。”
元礼依旧有些犹豫:“倘若陛下知道——”
“就算是当今天子,也无话可说。”程素依旧是微微含笑,“此物可提神平气,乃是良药。在西洋也是价比黄金,无非有些小小的瘾头罢了。咱们这么殷勤招待,又有谁能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