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倒一愣,我想怎么样……
我,我就想问问,你说对不起就算了?嗯,还有在身上捅个洞,就算了,人家死了两个人呢!
不过,胡不归正直刚硬不假,辨论问题实在不在行,被韦帅望一问,愣了一下之后,脱口而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韦帅望苍白地一笑:“好,我在这儿,你来替天行道吧。”
胡不归刹那忆起当年与黑狼比武时的感觉。黑色、死亡、大量的血。
他拔剑,缓缓上前:“如此,胡不归讨教了!”
老胡悦禁不住内心长叹一声“唉”!
话说到这儿了,夫复何言,不打一仗完不了事了。
话说从前四大家互相扶助,点的有老南,点完了,大家想开打,立马就动手,大家觉得这仗打不过,不该打,出头平事挽回的有老周,老白是个平和公道的人,拳头义气很有点威信,胡悦一般不开口,他也不惹事,事惹到他,他不出声就拔剑了。现在老南死了,点的变成自己儿子了,灭火的人还没出现,胡悦只得站到儿子身边,默默表示支持。
周兴一看,胡家出头了,自己万万没有不出声的道理,可是,这种情况下,你非让魔教教主欠债还钱,人家不可能还啊,周兴缓缓四望,披麻戴孝的嫂夫人与庶出的老二,自家妻儿,势必一战成灰啊。无人出声,自然觉得悲凉,有人出声……也很为难。
周兴道一声:“慢着!”
好吧慢着,其实宾中已经有觉得事情不妙,脚底抹油,立刻开溜的了,这是啥地方,江湖啊!江湖人一闻到味不对,第一反应是保卫自己,第二反应才是结盟。凑成一堆讲义气多半是觉得打得过的时候,打不过的时候,组团死的,基本凤毛麟角。不过周家是世家,上得了大堂的人多少有点身份,不好直接拍拍屁股就溜掉,旁边棚子里拜祭的,看到韦教主驾到,立马家里出了急事,回见了您哪。
周兴肯叫一声慢着,多少人松口气。
周兴道:“周家的事,万没有让世侄出头的道理。”
转过头来再向韦帅望道:“周某四处求访,不能得个真相,韦教主,你今天讲出实情,周某敬你,也算是敢做敢当的大丈夫。不过,我兄长侄子,不能就这么死了。不管什么原因,周瀚不过说了句实话,你竟然当众挖他的心,手段之残忍血腥,让你师门蒙羞。”
周兴回头:“不过,周瀚为魔教人出头,羞辱韩掌门,是他做错了,今天的事,是我周兴与韦帅望的事,与他人无关。”
拱手:“韦教主,周某向你讨教,教主刚才也说了歉疚二字,周某不需要你的歉疚,但是请你为这点歉疚,同周某决一生死,不牵连他人!”要死,死我一个吧。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笑:“就这样?决一死战,你要是死了呢?”
周兴道:“私人复仇,生死自负,与人无尤。”
胡不归道:“不,周伯伯,这事是我起的,我向韦教主讨教!”
帅望道:“二个一齐上,也可以。”
胡悦道:“还有我。”
区家的李颂上前:“韦教主,在下,区家区满堂门下李颂。这件事,其实我觉得韦教主还罪不致死,但是,我同周家胡家共进退。”
韦帅望笑笑:“还有吗?”
周兴的儿子侄子一齐上前:“还有我们!”
韦帅望微笑:“这么多人。”
周兴怒了:“你们干什么?我说过了,周瀚罪不致死,可是他干了什么?我敬重韩掌门的为人!什么样的恩义,也不能拿他本不知道的事来,来逼他死。死的是我侄子,我哥哥,我不能不讨个公道,你们站出来干干什么?支持周瀚为李唐报仇吗?!”
看着儿子与侄子:“我管不了别人,你们几个,得明辨是非,咱们周家,不是那种为了个人恩怨,不辨是非的人,这件事,是你们哥哥做错了,如果韩掌门真的当场割脉还血!我大哥你们的父亲大伯得亲手杀了他向天下谢罪!”周兴觉得这些话刺伤了他自己,一个字一个字象带血一样从他嘴里掉出来。心里再一次恨煞周瀚,你不提韩掌门纵徒行凶,你直接让他还血,你是明知道他不知道这件事吧?你明知道他与此无干,却逼他死!如果他死在你手里!你让我周家,有何面在江湖上行走?
胡不归忍不住道:“我们不是支持什么,谁也不能随随便便杀人说个杀错了就了事。”
帅望道:“其实我刚才让你过来替天行道,意思是……”笑:“如果我不还手,你要不要试试替天行道?”
胡不归反应不过来了,什么意思。
帅望过去,忽然间胡不归的剑就指在他咽喉上:“这样,替天行道吧。”
胡不归大惊,顿时不敢动,不不,这是怎么回事?尖指韦帅望颈侧,只见那条血管“咚咚”地跳动,只要轻轻一划,韦帅望会立刻血溅当场。
帅望道:“如果你觉得我该死,现在可以动手了。”
胡不归看着那条跳动的血管,呃,这个该死吗?有什么不对劲。虽然我说杀人偿命,但是……
区华子惊叫:“胡兄弟!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胡不归看他一眼,呜,这不是我动的手。你真气死我了:“他灭你区家满门,你竟然为虎作伥,区家出了你这等样人!真是家门之耻!”
区华子涨红了脸:“区家的事,不是他做的!”
区华子要咬紧牙齿才能说出来:“我也不是人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