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包间门,就听见台商在里面大呼小叫,“真的哪有卖!?你不要搞我,我见过都是赝品。”
没等落座,又听见台商叫我的名字,“陈小姐,你看看。”一只保养比我还细嫩白净的手伸到跟前,无名指上套着有印章大小的足金戒指。
“我哪懂什么画,别糟蹋艺术了。”我打着哈哈婉拒,一来是讽刺假行家的棒槌男,二来画作都是作者倾力心血而著,观者需要做的只有欣赏,不愿欣赏大可走人,无权力品头论足。以此类推,话粗理不糙的‘观棋不语真君子,指手划脚是蠢驴’,也属于这个范畴。这些个我打小就知道并且牢记。
抬手准备推回画册,无意瞥见翻开页上的油画,“浩淼!”我脱口而出。
“哈哈…”台商觅到知音般的兴奋,“陈小姐果然识货。”
鬼使神差地接过画册,瞧着我亲娘早年间的作品,又亲切又诧异。画作边缘用铅笔勾出一个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