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给那狐精捉了去才是。”
“一个大男人,却比那姑娘家家的还粉气,指不定是哪个馆子里的倌儿呢。”
“就是,背了个琴,对面那人还掩了脸,定是怕人认出真实身份。”
“那是,狎小倌虽然不是什麽大事,可是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哪好让人知道。”这是靠角落那桌的两人的话,说著两人还用淫邪的眼光不时向暮烟这一桌打量。
暮烟低声冷哼一下,懒於理会,却专心听起另一桌上人的对话。
“什麽狐精不狐精的,大师伯又不是什麽寻常武人。若是个狐精的话,随便摆个奇门之术也能困住了,我总不信若是狐精能将大师兄摆的阵势冲了出去,分明是被什麽邪术所害的。”
旁边那人探了头过去,将声音压的低低的道:“听说啊,那日里,发现大师伯也是精赤个身子的,虽然是七窍流血,但那话儿去高高的要翘到天上去了。大师伯胸上还印了个青的手印,据说是叫什麽‘青阴掌’,是以前一个大魔头邪君才会用的功夫。那几日其他门派的人聚了来,还要了大师伯的尸首去,便急急的不知赶到什麽地方去了。”
“那麽说,那是邪君做的了?”
“还能是哪个。邪君,听这名字也不是什麽正派人士。”
“照你说来,那邪君岂不是连日都在这镇子附近呆著的?”那人说完倒自己打了个寒噤。
“谁说不是,所以你我以後下山来也多小心为上,据说那邪君无论精壮男人或是俊秀男人都是不吝的。”
“真倒霉,本来还想去翠香楼看看美美呢,这会儿看来还是早点回去为好。那翠香楼新来了几个姑娘…………”说著说著,又聊到妓院里的姑娘什麽的话题,话题却是越加猥琐,暮烟也懒得再多听。
“果然不出我所料。”暮烟传密音至梓箫耳中道,“竟然在这地方遇上了,少不得要打探一番,哪个人竟然敢冒充师父的名号。”
梓箫也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回:“这个自然,不过你这一番招摇,想那冒充之人也该已经盯上你了吧。”
“求之不得。”暮烟说著转头似是不经意的妖媚一笑。
二十四、
“求之不得。”暮烟说著转头似是不经意的妖媚一笑。
暮烟这一笑端得是风情万种,连梓箫也愣一下,意识到,手尴尬的去夹桌上的菜,竟然将杯中茶水碰洒在桌上。
“啊。”梓箫忙起身,筷子敲在桌子上,唤著小二。
暮烟撑著头看看梓箫,又看看湿的桌面,浅笑。
冬天,天黑的特别早。饭毕,天色已全暗了下来。
暮烟和梓箫出了酒楼,街上空寂无人,只有冷风卷的地上的尘土拍在墙上。
虽是已经黑了,可是离入睡时间却尚早。梓箫说直接回客栈,暮烟道要去那翠香楼开开眼,於是便争吵起来。
“你又不喜欢女人,怎的要去那种烟花地开眼?”梓箫满是无奈道,声音却并不小,
“就算是不喜欢女人,还不许我去开眼不成,再说这地方又没有男倡馆,我便是春宵一度又妨不道明日启程又能如何?”暮烟冷声道。
两相都有些恼了,暮烟甩开梓箫向巷子深暗处去。
“你愿意去便去,明日清晨你若不能赶上,我倒看你怎麽解释。”梓箫恨恨的说著转身离开。
“那便明日早上看看我是不是赶得上。”暮烟在暗处也冷笑道。
於是,分道扬镳。
暮烟向愈深处走去,听说烟花柳巷便是在这深巷里面。转过一个街角,便见远处几个挂红灯笼的亮堂堂所在,只怕就是那里了吧。
忽然见旁边一扇门打开,隐秘处,一颗黑的看不清楚容貌的脑袋探出来,低声问:“公子可是要找小倌儿?”
暮烟挑一下眉,笑的yín_dàng,“哦,你们有好的小倌儿?”
“包您满意。”
“是吗?”暮烟眯了眼睛色眯眯笑著,随那黑色的人进了那扇门。
转过影壁,前面那人带暮烟上了楼。那人提了个小小的灯笼,在黑的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照的人的影子一时大一时小。万赖俱寂,只听两人脚步声音。暮烟只做出胆小心怯的样子,急急的跟著,生怕那人把自己落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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