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沙哑。
“嗯。”她茫然不知所措, 听他问, 便下意识地嗯了声。
然而在身后的男人听来,这声音实在是绵软娇怯, 好像童年时那嫩生生的水蜜桃, 轻轻一掐就出水儿, 咬一口甘甜香美软糯。
“蜜芽儿。”作为一个在各方面足够成熟的男人, 他理智明白应该怎么办, 可是自己却几乎爆裂到仿佛要炸开。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给我吃的水蜜桃吗?”
他说话时,吐出去的热气萦绕在蜜芽儿脸颊旁和耳朵根处,烧得她像是要化了。
“记,记得。”
她仿佛逼近了火山上即将爆发的熔岩,她甚至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被那火热的熔岩给融化了。
“那是我最爱的滋味,我爱吃水蜜桃,三月里熟起来的桃子,甜美芳香。”
“要多甜有多甜,蜜芽儿你喜欢吗?”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记得,不过你可能已经忘记了。”
蜜芽儿紧紧闭上眼睛。
这是萧竞越,萧竞越环住她,就那么紧紧地环住她。
“蜜芽儿——”男人环住怀中娇软馨香的女孩,低声这么唤道。
蜜芽儿一愣,之后意识到了,整个人仿佛被烫到一般,下意识一个哆嗦。
萧竞越看她这样,连忙放开她,仓促地后退了一步。
他这一动,原本蜜芽儿坐着的椅子便被带动了,竟然哐当一声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
宿舍的地是铺着地砖的,现在椅子一摔,声音震耳。
这么一声巨响,原本的一片迷雾顿时被震了烟消云散。
蜜芽儿站在椅子前头,萧竞越站在椅子后头,两个人呆愣愣地互相看着彼此。
蜜芽儿脸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萧竞越耳根那里也是泛着红,呼吸急促得像跑完马拉松,衬衫上的扣子已经松开了一个,露出半截子的剧烈起伏。
“你——”
“你——”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声,不过在听到对方说话后,又马上都停下来了。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宿舍外面有打篮球的声音,好像进了一个球,大家纷纷叫好,也有睡觉大婶教训孩子的声音。不过这所有的一切在他们耳中,都变得极其遥远。
这闭塞的空间,只有她和他相对无言,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
半晌后,萧竞越别扭都别过眼睛去,僵硬地退后了一步,之后扭头走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旁坐下。
“看书吧,你不是忙着写论文。”声音浑浊,仿佛磨砂纸摩擦过生铁一般,他艰难地这么说道。
“嗯”蜜芽儿小小声地回答,轻轻点头。
“继续吧!”萧竞越说话很快,好像唯恐自己反悔似的。
说完这个,萧竞越拿起旁边的一叠子论文,低头专心致志地看起来,连头不带抬一下的。
蜜芽儿愣了片刻,也坐下来,继续用电脑进行统计计算,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
只不过,心真是乱了。
她虽然没什么经验,可是当然知道,刚才靠在自己身后的,那是什么……
~~~~~~~~~~~~~~~~~~~~~~~~~~
因为那天差点擦枪走火的事,萧竞越接下来一直是不太自在的样子,虽然依然是说说笑笑,但是对待蜜芽儿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小心翼翼的。不说其他,就是平时走在路上,都尽量不牵蜜芽儿的手,好像唯恐那天的事再发生。
本来蜜芽儿想起那天,也是心跳加速脸红耳赤的,觉得以后务必小心。
毕竟她才十八岁,大学还没毕业,这社会风气又是很保守的,可不能轻易办什么出格的事。可是谁知道,萧竞越竟然比她还小心呢,简直是把她当个古董花瓶一样了。
至于去萧竞越宿舍用计算机的事,每天蜜芽儿去了,萧竞越就早早去自己实验室,根本不会和她单独在宿舍呆着了。
萧竞越这小心谨慎的态度,反而让蜜芽儿释然了。
她知道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对于男人来说影响肯定小一些,对女人影响才大呢,所以说如果那天萧竞越不停止,继续下去,擦枪走火了,他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可是他显然是对那天的事有些自责,并试图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
再说萧竞越二十多岁了,这个年纪的男人可能是渴望最强烈的时候,他心里未必不想,只不过是忍着罢了。
他是在保护自己,克制着他自己,一切为自己着想,努力地保护着自己。
甚至他还将她介绍给其他同事,说起来她过来这边宿舍的原因,是为了写论文。
——这让蜜芽儿很是感动,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的。
感动之余,蜜芽儿也很是小心,每天晚上点着蜡烛忙到很晚,进行数据分析,到了第二天好去萧竞越那里用计算机,把需要统计计算的部分都提前算好了,这样以后就不用过去了。
这一天中午时候,她差不多也都算好了,伸了个懒腰,看看时候,估计萧竞越该下班了。
萧竞越以前都是在中科院食堂里吃饭的,最近因为蜜芽儿在他这里用计算机,他每天中午都会从食堂带着盒饭回来给蜜芽儿吃。
这天蜜芽儿收拾了下东西,又顺便把萧竞越头天来不及洗的衣服给洗了。
“明天就不用过来了。”她有些不舍地环视了下男人干净整齐的宿舍,心里想着,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