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行动组的征衣。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放弃腹中的生命。
尝过被放弃的滋味,怎能让孩子再尝一次?
离开特殊行动组的那一刻,他站在车门边,目光在队旗上留驻许久,右手颤抖地放在小腹上,转身的一刻,眼泪终究没能忍住。
他想好了,今后当一名单身父亲,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独自抚养与谢征的孩子。孩子跟他姓,名字却要随谢征,叫木瓜。
又木又瓜,是又可靠又甜的意思。
谢征在他眼中,自始至终都是可爱的。希望孩子像谢征一样,当个健康又美好的普通人。
至于谢征……
谢征给了他太多的美好,他害怕当真相坦露在谢征面前时,谢征将所有的美好全都收回去。
他舍不得还。
他要留下谢征给予的爱,也让谢征记住一个平凡的程故。不用记太久,时间会将一切磨平,记个一年半载就好。
这段并不坦诚的爱情,就由他来永远铭记好了。
剖腹产的伤口长好之后,他请人在哪里纹了一把狙击步枪,既是遮掩,亦是怀念。
他没想到的是,谢征找了他整整5年。
简直像做梦一样。
是否要再与谢征在一起,他一想再想,眷恋谢征的眼神,所以愈加害怕在谢征眼中看到惊讶与鄙夷。
连最轻的可怜也不要。
好在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程故。他不再是异类,即便今后朝夕相处,谢征也不会发现他的异常。
他是个正常人了,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唯一感到不安的是,瓜瓜也是谢征的孩子,却不能叫谢征一声“爸爸”,他觉得对不起谢征。
于是想,不如先过着日子吧,将来有一天,当不那么患得患失了,或许能将一切告诉谢征。
说来好笑,“女武神”让他不顾一切,勇敢无畏,却唯独没有给他坦然面对谢征的勇气。
最怕的,不过是在谢征眼中看到惊讶,看到嫌恶。
但此时谢征的目光与平素没有分毫差别。
程故的心陷入柔软的春泥。
他突然明白,自己害怕的事,将永远不会发生。
这个抱着他的男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好成千上万倍。
24(完结章)
谢征的拇指在伤痕上逡巡,感受到程故正在颤抖。他轻轻拉了程故一把,将程故按在自己怀里,低声说:“我都知道了。”
程故心跳若擂鼓,双手下意识环住谢征的腰,想解释,却不知从哪里开始说。
“我来说,你听着就好。”谢征就像知道他的心事一般,扶着他的背,将他牢牢圈住:“我今天去见了为你做手术的齐教授,这段时间也或多或少了解到了你的情况。程故,你知道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不待程故回答,谢征已道:“我后悔没有一早发现,后悔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过了5年。我对不起你。”
“不!”程故嗓音沙哑,“你不要这样说。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不辞而别,一直隐瞒……”
“你为什么要隐瞒?”谢征仍是自问自答:“因为你担心我在得知真相后,会离开你。”
程故呼吸渐紧,心跳快得几乎承受不住。
“你爱我,在乎我,所以才会那样害怕。而我,没有给予你足够的安全感。”
“不是……”
“不要反驳。程故,知道吗,你只有在说谎的时候,才会立即反驳。”谢征握住程故的手,移至唇边,闭眼亲吻。
“我……”程故听凭谢征吻着,片刻后低喃道:“是,我爱你,在乎你,害怕你知道我是个异类后,将你给我的爱都收回去。我,我舍不得。”
“是我没能让你安心。”谢征搂着程故,温柔道:“所以你才会带着我们的孩子离开。”
程故眼眶湿了,眼睫颤抖:“你生气吗?”
“生气。”谢征道:“当年的我,气你不辞而别。现在的我,气你独自扛起属于我们两人的责任,气你信不过我对你的爱,气你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但是……”
谢征顿了顿,抬起程故的下巴,直视爱人的泪眼:“所有的气,都抵不过心痛。”
就算扬起头,积在眼眶里的泪也再无法忍住,程故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伸手去摸谢征的脸,指尖抖得不像样。
“程故,我爱你。5年的时间,你自认为的‘缺陷’,其他林林总总,它们都无法让我不爱你。”谢征的温柔忽然带上几分狠厉,抬着程故下巴的手也越发用力,“你明白吗?”
程故看到一束光撕破朦胧的视界,直抵瞳孔最深处。
那是谢征的目光。
“明白了。”程故颤声重复:“明白了。”
谢征叹息,再次将程故拉入怀中,而后不再多言,翻身亲吻,情至深处,连最温柔的律动也带上了几分惩罚意味。
高潮时,谢征肆意顶弄着那一点,直干得程故双腿猛颤,并不拢,也叫不出声,双手徒劳地乱抓,红着的双眼满是水气,喉结上下起伏,似乎在说——不要了,不要了!
谢征吻他的唇,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