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的风筝终于可以不用再空中飘零了,终于要开始坠落了,可是,却下坠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无边无尽,一直下坠,可就是没有尽头。
谖草感觉,这个毫无生气的躯体,就在刚才,又彻底地死了一次。
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幽灵,徘徊在没有黎明的深夜,再也不敢奢望破晓的出现。
秦雪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进了浴室,把花洒打开,淋下来的是冰冷的水。
她需要冷静,需要清醒,需要极度的克制,甚至不惜拿出十二万分的冷漠来抑制住刚才的冲动。
水流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封锁着从未有过的yù_wàng。皮肤上有多压抑,皮肤下就有多疯狂。
难道是因为喝了酒?不,不可能。即便是喝了酒,可是还没有到意志如此不清醒的地步。
那,刚才的自己……是……
本来只是一种由于面临失去而带来的嫉妒和愤怒,可是后来,居然变成了一种原始的yù_wàng。那个yù_wàng从腹部升起,迅速攻城掠地,理性变得不堪一击。
所以……刚才是……真的……
任由水淋着,脑袋里浮现着在浴室和床上的场景,水越冷,皮肤底层的火却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