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鉴于身份,故而特意将她也算上。
转过身朝着刚才的方向继续前去,上官若淳松开了纪云瑶的手。她知道纪云瑶不喜欢这般的接触,上回从宫宴上回来,她就曾经因为握着纪云瑶太过用力而弄疼了她,为此她还在心里难受了一阵,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开口关心。若不是刚才看到洛子山,她定是不会再这样的,现在,总算是回过神了,连忙松开。
纪云瑶可不这么认为,虽然她不喜欢被人这么拿捏,更不喜欢与人有过分亲密的接触,可她竟然不是抗拒上官若淳的接触。只是,她不喜欢她不温柔,不喜欢她总是因为别人或是其他的缘故而这样对她,如此一来,显得她不过是个道具。
现在见了顾盼璃,上官若淳就松开她的手,更是让她很是不悦。面上也难免地展露出一点苗头,可众目睽睽下,也不是发作的场合,即使只有她与上官若淳两人,这话,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用什么身份去质问呢?她如何开口去问上官若淳为何要牵她手,又为何要突然放手?想想都觉得可笑,可又是那样可悲,纪云瑶的脸黯然起来。
“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上官若淳自松开她的手后,便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生怕她有什么过激反应,可纪云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这脸色变化很多,越来越惨淡。
“我无事,只是昨夜没休息好,有些头晕。”纪云瑶不想去解释刚才脑子里胡乱的思绪,更不知这些话该怎么对人说。连她自己都没理清楚,又怎能告诉旁人?何况这人还是上官若淳呢。
“昨夜。。。”上官若淳讷讷地说了句,也不开口了。
两人同时想起了昨夜的场景,脸上一红,有些尴尬,各自撇开脸去。
顾盼璃难得的没有观察到这一异常,她的心中,如今反复的就是那晚黑衣人和她的对话,她心里的矛盾挣扎也越来越强烈,她甚至开始逃避见到上官若淳。如果不看到她,不接受她的关怀和温暖,自己内心的矛盾会不会小一点?
“盼璃,可是不适?”席间,顾盼璃进食甚少,极为反常,上官若淳难免担忧。
“多谢王爷关心,盼璃无事,只是昨夜休息不好。”顾盼璃极快地抬头对上官若淳一笑,随后又低头,专心喝粥。
又是昨夜休息不好?怎么这么多人没休息好?上官若淳也不追问,只眼里闪过一丝疑虑,也没多说。身旁的纪云瑶微微抬眼看了看上官若淳,又若无其事地看了眼顾盼璃,没吭声。
上官玖开心不已,因为来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事做了,虽然还不能自由地出去玩耍,可查账也比每天闷在别院里吃吃喝喝要好。在宫里,她每天都是吃吃喝喝,而且比这里好千万倍,都已经让她腻味不已,难得的,有麻烦事丢给她,反倒对她胃口了。
上官若淳领她们到堆放账本的地方,三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几座小山般的账本摞在那里,不远处还有一堆灰烬和大半堆未燃尽的残损纸片。
“这些就是江阴五年来的粮仓记录,朝廷每次分发的赈灾粮食都记录在此,弄清楚其中环节对此次查访有重要关系,只可惜本王对于此向来不擅,还要麻烦你们帮忙了。”上官若淳抱胸站在一旁,淡然地说着,语气里藏了些恭维。
纪云瑶睨了她一眼,也不拆她台,环顾了一圈四周环境,点点了头。
“哇,淳王爷,你让我们帮你查完这么一堆的账!那要看到何年何月啊?!”上官玖随意上前翻了翻,就被那些积灰弄得后退几步。
其实这堆账本已经不算太脏,昨夜洛子山已经命人连夜将它们都清理了一番,只是堆积太久,又是放在阴暗角落里,难免积累了不少灰尘。遇到上官玖这样娇生惯养的公主,更是显得肮脏不堪。
“玖儿,这些账本可是此次查访的源头,若是能从中找出端倪,后面的事可就好办得多。你也想为皇上分担些,不是吗?”上官若淳很摸得透上官玖的脉门,知道搬出皇上,定能激励她。
“那是自然。本宫,咳,我这次出来,就是要替皇上分忧的。”上官玖听这么一说,也觉出了道理,拍拍胸脯,马上就要动手开始干活。
“云瑶,这些就要麻烦你了。”上官若淳将纪云瑶往旁边拉了一把,走到那堆灰烬处。
“你是让我查看这堆,灰?”纪云瑶有些不敢相信,这堆灰烬,要她如何查看。
“灰烬自然已经无用,不过那些残片还是有很大价值的。这是他们最早送来的一批账本,却被人烧了,后面那些陆续送来,反倒是平安无事,我想,这问题一定出在这几本账里。”好在,还剩下了一些,若是仔细查找,蛛丝马迹也是能寻得出来的。
“只是,这些残片,要如何看呢?”纪云瑶并没有头绪,她知道上官若淳并不是刻意为难她,反而是对她的信任,那些无关紧要的账本交给上官玖打发时间,而这些难度最高的,就拜托了给她。
“尽力而为吧,本王,我相信你。”上官若淳并没有刻意要求得出什么结论,只是她总觉得这堆账本里有什么异常,也许也是一种女人的直觉吧。
交待完相关事宜,上官若淳就离开了,留下三个女人在这堆账本中奋战,一时间也很是安静,只剩下哗哗的翻书声,夹杂着几声咳嗽。纪云瑶见上官玖专注于那些账本,连灰尘也顾不上了,自然是放下心来,专心地盯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