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攻心的老爷子,受伤害的却都是年幼的乔赫。
心里酸涩不已,不知说什么好,眼睛忍不住湿润起来。
乔赫看着她抹眼睛的动作,顿了顿,从抽屉中又拿出一沓照片,将她手中那张换了过来。
司真看着被他塞到手里的那些,不多,五六张,挺新的,第一张便是婴儿时期的南南。白白嫩嫩地包在一只襁褓中,正在哭,皱巴着疏淡的小眉头,露出粉粉的牙床。
司真的表情立刻就软化了,看了又看,指尖轻轻碰着他的小脸。
这些被她错过的南南,一张一张,她看得很仔细,又喜欢,又心疼。因为每一张孩子都在哭,极不舒服的样子。
虽然心里知道乔赫一定会给尽可能给孩子最好的照顾,看到他哭的样子,还是很难受。
没有人会比妈妈更爱孩子,也没有人能替代妈妈的角色,刚刚出生的婴儿失去了最依赖的妈妈,该有多可怜。
乔赫坐在她对面,微微拧眉。
给她看孩子的照片,是想她转换一下心情,不想反而惹哭了她。
沉默片刻,乔赫撑着手杖起身,在司真背后坐下来,将她揽入怀中。
“我没事。”司真吸了吸鼻子,继续看照片。
翻到最后一张,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没干,一时间真是又哭又笑。
照片上的乔司南还是在哭,被黑着脸的乔赫揪着婴儿装的后领拎在空中,屁股上的尿布掉出来一半,一片黄色的粑粑。
“你给南南换的尿布吗?”司真擦了擦眼泪,好笑地问。
乔赫往她手里瞥了一眼:“嗯。”
她又问:“南南有没有拉到你身上过?”
乔赫没吭声。
司真懂了,又忍不住笑:“然后呢?你怎么做的?”
她很好奇以他龟毛的性格,被孩子拉一身粑粑会是什么表情。
乔赫一手圈着她的腰,神色寡淡:“把他扔进垃圾桶。”
“……”他没有开玩笑,司真也毫不怀疑他真的那么做了,啼笑皆非。
她回身抱住乔赫:“对不起,我没有陪着你们,这些事本来应该我来做的。是我太自私了……”
“你还有机会。”乔赫莫名其妙地说。
司真松开他:“什么机会?”
乔赫微微低头,故意压低嗓音在她耳边,低缓而撩人的语调:“我们再生一个?”
司真的耳朵被他的鼻息熏得一热,刚想退开,被他抱起来放在了腿上。
司真跨坐在他腿上,他往后一靠,倚在床头,拇指与食指捏住她柔嫩的耳垂,轻轻拨弄。
“奶奶和你说了?”司真问。她以为那天奶奶只是随口一提,不会专门拿这种事去问乔赫吧?
乔赫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道:“没有。”
他只是看隔壁的白先生最近意气风发,不太顺眼。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司真说。他们才刚刚安定下来。
“不早。”
乔赫的手已经从她衣摆滑了进去,在柔韧的腰肢上流连忘返。左手按在她颈后,将她往下来,吻住。
好久没亲热了,这几天南南一直在,他的身体又不方便,他们连拥抱都很克制。司真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会儿,在他的大手试图往上时,按住。
“你还没好呢。”
她把乔赫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他却顺势握住她的腰,将她往上一提,放在已经蓄势待发的地方。
“你来动。”他微哑着嗓子说,“上次不是学会了?”
司真有点脸红,按住他的肩膀,从他身上下去,站在地上。“现在愈合还不牢固,很容易受伤,还得小心养着。”接着声音低了几分,“我不会陪你乱来的,你自己处理一下。”
说完便不再看他,绕到书桌前,坐到椅子上,看着那个打开的抽屉。
里面没多少东西了,几张稿纸,一个脏污发皱的白色信封。
司真愣了下,伸手拿起来。
信封上写着乔赫名字的钢笔字迹遇了水,淡淡的蓝色从秀丽的笔画上晕染开,渐渐转淡至消失。
那是她写给乔赫的信。
走之前,托勇哥转交的信。
第106章 附加四分
信的内容, 司真至今还能回忆起来,一字一句不差。
写信时的情景也历历在目。那天医生刚刚来过,通知她孩子的情况已经稳定, 病房里有些闷,陈姨陪她出去走了一会儿。医院里人来人往, 妇产科许多新妈妈,有的欣喜, 有的忙碌, 有的急躁, 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位置。
她是趁着陈姨不在的时间联系的勇哥, 然后坐在病床上,给乔赫写信。
边写边哭。
其实有很多话想和他说的, 但最终落在纸上的,不过寥寥几句。
“乔赫, 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