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唐青衣那家伙报复心倒真强,不就在唐门时作弄了他一下,居然记仇到现在!
她哑然一笑,道:“雪落时我身边正好有块巨石,我将之破空抵住了千钧重力。因我所习的内功心法有龟息作用,屏息数日不绝命,便就着巨石在雪中慢慢挪移,拣回了一条命。或许是历经险境反而激发了潜力,出来后竟发现功力精进了一重。”
名可秀清冽明睿的眸子盯着她,唇边似笑非笑。
卫希颜不由清咳了两声,心道这秀外慧中的名花流少主果然是不好哄瞒的,索性耍赖一笑。
名可秀眸子盯了她一阵,却只笑了笑,没再逼她。
卫希颜心底微生歉然。不知为何,她对唐青衣胡言乱扯没有半分抱歉,欺瞒眼前这女子却让她心生几分不自在,但白轻衣的存在想必在江湖中是个未知,若说出真相必然牵扯出她,唯有以后问过轻衣再找机会相告了。
“对了,雷枫中毒的事,我已查出线索。”
“什么线索?”
名可秀轻拍肩上黑猫,浅笑道:“说起来还多亏了小白。”
“噫?”
“之前我们一直想不通杀手如何下的毒。你们走后,有一天小白突然在我脚边窜来窜去,我心里奇怪,便跟着它,一路走到青谷的藏珍室……”
“藏珍室?”
“这藏珍室有番由来。这次青谷大会筹办破费不菲,青谷每年赚的钱虽不少,但多数花在大夫工钱和购置药材上,还有花在那些付不出药钱的病患身上。萧先生历来节俭不好虚浮,所以青谷内房舍虽然精巧秀丽,室内用物却是简朴,连坐椅均是最便宜的杉木制成,因此青谷大会前,隋向圆花大价钱购置了九张紫檀木椅,专门用来招待九派代表。但大会一完这些椅子便没了用处,隋向圆却花高价建了座藏珍室来专门安置这九张紫檀椅!”
卫希颜心想:隋向圆那老狐狸一毛不拔,怎么会舍得花大钱买这花哨的事?难道另有打算?
果然听名可秀道:“之后,隋向圆托丐帮散布消息,说青谷会场的九张紫檀椅公开出卖,百金起价,有意者可于约定日子到青谷藏珍室出价,价高者得之。”
卫希颜哈哈一笑,这老狐狸果然精到头了!居然想到利用名人效应拍卖赚钱,简直是古董级的天才商人!
“我猜你和雷枫坐过的那两张椅子定是全场拍卖价最高的!”
名可秀斜眼睨她,“你又知道了?”
“那是自然!江湖名人加美女效应,号召力非同小可!哈哈,你坐的那张最终被谁买去了?”
“你问这做什么?”
“好奇啊,看谁对美丽的女公子最倾慕。”
名可秀白她一眼,“你这话和烈焰公子说去!”
“秦无伤?!”难道果真如雷枫丫头所说,他喜欢名可秀?
名可秀对这位英风豪迈的烈焰公子似也有几分欣赏,微笑道:“我当时也极惊讶,后来方知秦兄是担心江湖中有无聊之辈买去胡吹招摇,损坏我和雷枫的清誉,所以他买下来准备一把火烧掉……”
“烧掉?”卫希颜本想说可惜,看见名可秀挑眉,赶紧话一转,“我是说摆在家里收着多好!”
名可秀淡淡一笑:“清誉什么的我倒不在意,烈焰公子的好意倒是心领了。”
卫希颜感兴趣道:“秦无伤的竞买价提到多少?”
“黄金千两!”
黄金……千两!卫希颜眉角抽搐。果然,那烈焰公子是个有钱的主,把黄金拿来当柴烧!
“真烧了?”
“差点。”名可秀笑道,“就在点火的那刹那,小白突然扑了出去……”
卫希颜精神一振,知道关键来了。
“隋向圆在每张椅子上均挂有铜牌,标明谁人所坐,小白扑的正是小枫那张。我初时以为小白淘气,抱它走,谁知它拼命抓住椅背,喵呜大叫,好像想告诉我什么。我心头一动,便想将那两张紫檀椅从秦无伤手中转买过来,说留作纪念。”
“秦无伤八成不会收你钱。”
“烈焰公子确是豪爽之人!”
“线索难道就在雷枫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小白“喵呜”一声,名可秀拍拍它,点头道:“不错!小枫那张椅子的靠背上有三个小孔,若非细看实难发现,我用掌力从中震出三根细如牛毫的银针,针尖尚残有一丝青渍,萧先生确定那是青色莲衣的毒血。”
卫希颜陡然扬眉,“就是说,在青谷大会上,有人从雷枫身后发射三枚毒针,穿透紫檀木椅,针尖刺破皮肤,毒素渗入!”
她细细回想当时的擂台布置,雷枫背向北面,而北面台下是一片乱石杂草蔓延到崖壁,若是隐伏一位高手,极难为人察觉。
“正是!因银针细小,凶手力道计算又极精准,刚刚够擦破一点油皮,当时场中情势紧张,小枫全神贯注没有察觉后背有异,即便有所感觉也不过以为背上痒了几下,不会在意。”
名可秀道:“但紫檀木昂贵在于五年一轮,千年方成材,所以有一两紫檀贵如黄金之说,其木质坚硬亦为众木之首,凶手却能以细针穿透椅背而入,更难得是尚未惊动我和雷御!”
卫希颜皱眉点头。就算银针破空之声再细小,也难以瞒过名可秀这般级数的高手,更遑论细针穿透坚硬的紫檀木!然而事实却发生了!难道那针已快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但放眼江湖,谁能做到?或许白轻衣,或是那月下奇人!但真如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