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秀轻声道,“你既已带汶儿出宫,多方矫饰反会成拙,倒不若以对公主动情为由,赵佶就算生恼,亦无其他疑忌。”
“可秀所言正如我想。”卫希颜点头道,“但赵佶指婚蔡鞗一事,我心下尚无万全对策。”
名可秀黛眉微蹙,沉思一阵,抬眉问道,“希颜,赵佶对你是否有倚赖之处?”
卫希颜看了眼四周,凑近她耳边道:“我给他炼了种药叫清神丹,包保他一天精神充沛!还有,行房时欲仙欲死!”说完低低一笑,邪佞诡异。
“那药有问题?”名可秀扬眉。
“那东西能上瘾,断了后便只觉行房索然无味!”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厉害的是这种药将把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算算日子应是在两三年后才发作!想想赵佶那厮发作时的惨状,卫希颜唇角笑意愈发奇诡。
“赵佶那厮派了两个御医,说是当我手下,实则是监视外加偷师。但我岂会让他得逞?配方的一百多种草药三分之二都是摆设,真正起作用的不过是那十来种,而关键的药引不在配方中,每次入药时被我悄悄加入,那两御医便是四只眼睛瞪着也不知晓我做了手脚!”
“这就是说,赵佶对你尚有倚赖!”名可秀一双明眸睿光闪耀,“那么,便可如此……”低低道出数句,卫希颜听得目射奇光,末了,笑眯眯道:“这样对做蔡鞗那小子是不是狠了点?”
名可秀横她一眼,“装佯!”倏然又悠然道:“还有最后一招!”
“什么?”
“木已成舟!”
卫希颜愣了片刻,突然笑趴在她肩上,“可秀,你居然连这种招都想得出?”
名可秀被她笑得莫名,横眉道:“你脑袋里想什么去了?”
卫希颜忍住笑道:“你不是叫我生米煮成熟饭么?”
名可秀一愣,明白她说什么后,不由耳根泛红,气道:“我是说在京城散播公主和你相恋的流言,迫使皇帝承认事实,你这脑子都想哪去了!”
卫希颜恍然大悟,知她误解了名可秀的意思,还以为让她和汶儿假装生米煮成熟饭,逼赵佶将汶儿嫁给她,原来是利用流言逼迫。这流言若是运用得恰到时机确是一个妙招,她不由唇角微弯,目光瞟见名可秀耳珠仍带着红晕,月色下粉嫩得诱人,不由舌尖一伸舔去。
名可秀身子一抖,一道颤栗直麻到了心里去,赶紧一把推开她,嗔道:“作死!这是在大街上!”
“那我们回去亲!”卫希颜只觉心口一道火乱窜。
“什么回去亲!”名可秀又好气又好笑,“我这会得去何栗宅第看看,昨天收到线报,雪阴教似乎意欲在这几日动手!”
“不是有你们名花流的高手看着?”
“我既到得京城,便需亲自关顾几分,若是出了岔子便悔之大矣!”名可秀正色道。
“那我陪你去!”卫希颜道。
“希颜!”名可秀柔声道,“你现下是非常时期,若被雪阴教或是何栗看见你我在一起,传出去恐又横生枝节。”
卫希颜翻个白眼,叹口气,“也就是说,这段时日,我们都不能见面了?”
名可秀嘴唇微咬,心中亦是不舍,刚刚才和这人互明心意,只恨不得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但她俩均非身无挂系的闲人,何得任性如斯?
她不由轻叹一声,见周遭已是无人,向前一步偎入卫希颜怀中,柔柔道:“希颜,忍得这一时,以后便是天涯海角,我们也携手同往、不离不散!可好?”
卫希颜心中一热,忍不住紧紧拥住她,“好!”
享受得片刻温存,两人方依依不舍分开。
“可秀,事完你回城北私宅去!不许回柳宅和秦无伤那家伙同住一院!”
名可秀哧声一笑,“他惹你了?怎地你这一晚上处处都对着他?”
“他是惹我了!”卫希颜生气道,“那小子对你意图不轨!可秀,你没觉出那家伙似乎对你有意思么?”
名可秀凝神想了想,她识人辨事向来明睿,但在感情上一颗心全放在了卫希颜身上,哪还得心思去关心别人动什么念头?此时被她提醒,仔细一回想那烈焰公子似乎确有这方面的苗头,眼角瞟见卫希颜不喜的表情,名可秀心中一悦,嫣然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在京中尚有好几处居地,以后没事和他少来往就是了!”
“有事也不许来往!”卫希颜皱眉道。不知为何,这次再见秦无伤总是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很不喜欢。她自忖并非是鸡肠小肚的女子,再说可秀唯对她生情,她自不会随便生了嫉妒心去,但只要一想秦无伤意图接近名可秀,她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挥之难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推倒咩?哈哈哈~~~
情丝如缕
卫希颜目送名可秀离开,久久立于汴河岸边未动,倏然振衣掠起,如月下一道飞鸿,转瞬消逝于夜空。
足下仿若不受控制,一路掠空而过,直向城北郊外,身形划空落地。
原野空旷无垠,皓月银辉轻洒,卫希颜不由抬头仰望浩瀚夜空,情意慢慢自心间溢出,一丝一缕渐渐充盈全身,心波荡漾,温柔无限,再也感觉不到那一抹莫名的空虚,就仿佛身体中一直缺失的某处终于被某个东西填补进去,终于变得圆满完整。
这,就是爱么?她喃喃自语。
前世伙伴秦瑟琳总是讥笑她情感缺失,“卫希颜!像你这种接吻时都能分心计算射击精度的家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