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秀责备地看着她。
濮阳知瞒她不过,见她责备,也觉自己太过心急。
只是这几日,她能感觉到她与先生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先生仍如往日一般淡然温雅,可她们谈论正事之时,她的双眸会专注地看着她;她与她说些暧昧的话,她仍是言辞避闪,神色却是柔和的,看她的时候隐有无奈与纵容,不像是拒绝,更似一步步放任她走近。
因这种种,引得濮阳更加放不下她。这样的相处是很好的,淡淡的,却包含着暖融融的关怀与默契,仿佛相视一眼,便能感受彼此所想。却又挠得人心痒,想要日日见着才能安心。
濮阳正欲为自己心急辩解一声,便看到卫秀衣袍上沾的水珠,忙转口道:“先生衣衫湿了,且去换了吧。”
分明是她身上湿得更厉害,她却只看到了她衣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湿意,卫秀看了眼外头的疾风骤雨,口气柔和下来:“请殿下随我入内。”
雷雨天,天色灰蒙,室内便也暗了,门窗紧闭,如夜幕降临前的余光,只是依稀可见。此处是卫秀卧室,濮阳第二回来此处,行走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