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垂首望着身前,她收拾了心情,勉力堆出一个自然的笑容,欲将早已备下的说辞讲出,以免卫秀尴尬,便听得卫秀语气温和道:“大长秋一职,正是合宜。”
濮阳一怔,愣愣地看着她,卫秀眸光轻柔,裹着怜惜,她悄悄探手,将濮阳的手握住,仿佛安慰一般。濮阳立即回握,喜不自胜。
有些事,总需表露,卫秀不打算走了,她也知,濮阳是断不会再放她走的。她一生经历生死无数,最为凶险的两回便是父母俱亡的那一回,与邙山上的那一箭。
这两回,前者在她心中种下了恨,后者唤醒她埋在心底的爱。
中箭昏迷之前,她所觉唯有解脱,她所想唯有濮阳,她没想过来生依旧要做仲氏子弟,却如执念一般地告诉自己,来生要与濮阳做一对平凡夫妇。
如此深植心底的爱,她已放手过一回,又如何狠得下心放第二回。
既然如此,又何必吝啬于言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