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蹙了下眉头,“你怎么会来,简言才刚走。难道你们?”
乔菀大方地往凳子上一座,伸手去拿杯子倒茶,拿到一半,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白他一眼道,“我还想问你,你和简言说了什么?”
他心虚的瞥开目光,淡泊地回了句,“没什么特别的。”
她浅浅一笑,“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拜托你别再装不认识我了,真的好奇怪。今天看上去,嗯,还不错!”
于柏徽勾起了唇,随口甩出一句,“随你吧。”
她闻言,一下子站起来,指着他的鼻翼,惊呼道,“那你承认昨天是在装疯咯?”其实昨天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甚至有一刹那,她还以为于柏徽是真的疯了,不过现在看来,她着实该松上一口气。
哪知男人浮动在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敛,眉宇之间徒增一份惆怅,冷冽地回道,“疯与不疯每个人的定义不同,要说疯,我觉得自己疯得够彻底。”
纯粹的瞳仁黑里隐约锋利着,乔菀不由想起在医院那段日子,他几次三番霸道的吻,不由后怕起来,话锋一转,“咱们是不是要换个地方?这个旅馆条件太差了,关键只有一张床,妥当吗?”
听到她的话,于柏徽忽而又笑了,只是笑容里的邪气很明显。他走近,双手撑住墙面,硬是把乔菀逼回座位上。
近距离下,她清晰地听到于柏徽胸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紧跟着,那道温热的气息从他鼻腔里淌出来,重重地打在她的眉心。
硬朗的轮廓越俯越低,几乎是下意识的,乔菀紧张地抬起手,却被一把接住。
“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不至于对个孕妇下手。”语落,颀长的身子直起,将她身边空空的杯子倒上水递过去。
她接过,白他一眼,“最好是。”
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抵触着与他的身体接触,可她还是来了,其实他此刻的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也许,在这个女人的心里,自己也有一丝不可取代的地位。否则,她又怎么会来?
眉心微蹙,于柏徽眸底深处突然严谨起来,凝重地问了句,“乔菀,我有话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