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失色,“你做什么?”
他依旧没回答,一条静谧的小巷里,开着家条件很差的小旅馆,他要了一间房,乔菀才警觉起来,但又怕于柏徽是有话要说,只能不动声色地任由着他。
房门关上,于柏徽的后背贴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打火机想去点燃的一瞬,他一想到乔菀现在是个孕妇,又不着痕迹地将烟放回兜里。
从刚才那细微的动作中不难看出,于柏徽假装不认识她,兴许是想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不想用于柏徽的身份如此狼狈的和她相遇。
所以那天,他才会在留下外套之后离开,不肯相见。还是,他的精神真的出了问题?
她也不想难为他,轻轻皱了下眉,冷静地问了句,“你有话要说吗?”
于柏徽摇头,淡薄道,“没有!”
乔菀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的简陋,心里隐隐酸楚着。他曾经是那么一个注重生活品质的人,金三角那间大宅子里连装菜的盘子用的都是鸡血玛瑙。
而现在,他是在自我惩罚吗?怎么能落魄到这种地步?
秀眉蹙得更拢,她咽下口水,探问道,“为什么带我来这?”
他敛下眸,沉思了一会,心里已经暗暗做了个决定,但他不能说。只能希望有朝一日,他的私心能被眼前这个女人原谅。缄默很久之后,才冷冽地道了句,“过来!”
乔菀心里狠狠一颤,若是于柏徽的眼光真的能杀人的话,她现在肯定已经死在那两道冰凉如刀的眼光里。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提起了脚步,移了三步,两人的距离不足一米。
于柏徽不紧不慢地道出一句,“在这里住一个月,陪陪我。”深邃的眸光里有一阵无法言语的波动,如平静海面突起狂风打在岩石上的浪。
她往后退了一大步,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啊?”
他走近,冷漠地说了句,“当我是软禁也好,发疯也好。既然你从刚才开始就一路跟着我,那么现在想走,恐怕不容易了。”
她想了想,丢出一句,“好,我答应你,但现在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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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再安分。
简公馆的书房里,简言立在窗口,光线将他微微倾斜的轮廓勾勒进春花的眼底。
简言听完春花的话,有意无意地扯了好几次领带,连带衬衫的好几颗扣子也被扯开,露出他精壮的肌理。
今天谈了笔大生意,他是开开心心回家的,却不想迎接他的是这么一道晴天霹雳。=半^浮##生-/;
转身之际,平静的双眼早已不再平静,一道严厉的责备从喉咙里撕出来,“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不见?”
春花见简言看上去那么难过,差点自责地哭出来,“简言,对不起,我只是进去上个厕所。没想到一出来就找不到了,打她电话,刚开始还能打通,到后来......她现在还怀着孕,要是出了什么事,”
“出去!”
简言用手支住了自己的额头。他的语气很是清淡,可越是这样,春花心里就越不好受。
她上前走了一步,颤巍巍道,“简言,那条路上我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她到底会去了哪里?要是没出什么事,她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的。”
“出去!听不懂吗?我会找到她的,一定会找到她的。”他暴怒地对着春花吼道。
这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