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昌烈咬着牙说道:“这是法治社会……,你怎么敢……”
杜克伸出了手,一把格洛克从谢阳怀里落到船长手上,杜克用手枪顶着面无人色的韩昌烈的脑袋,低声说道:“法治社会也是有我这种人存在的……,从来不遵纪守法的人……,你的身份我记下了,你最好也记住我刚才交代的话……”
韩昌烈瘫倒在地上,一股腥骚味儿传来,似乎被吓尿了裤子,杜克嫌弃地收起手枪,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扯出几张白色支票,丢到韩昌烈身前,说道:“不白占你便宜,相机算我买的,大冷的天儿,别在这呆着了,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男人捡起地上的支票,挣扎着站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外跑,杜克回头看了一脸面色低沉的谢阳,问道:“怎么了?做得有些过了?……”
谢阳摇摇头,从杜克手里接过手枪,缓缓地回答道:“如果是我,宁愿让这里多一具尸体,也不会冒着一丝泄露的风险放他离开……”
原来你才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杜克撇了撇嘴,坐上了车子。
先不提回健身馆的杜克,郑秀妍走进宿舍的时候,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捂着胸口喘了好一会儿气,才摸摸索索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金孝渊被郑秀妍开门的声音惊醒,揉着眼睛看着走进来开始换睡衣的女孩儿,嘟囔着问道:“刚回来么?”
“嗯……”郑秀妍小声应道,又问:“大家都睡了么?”
“都睡了……”金孝渊回答道:“最近两天累疯了,洗完澡后倒头就睡,只有你衣服都不换就往外跑……,是去找他去了?……”
“嗯……”郑秀妍点头,换好了衣服之后,坐在床边欢快地摇晃着小腿,抿着嘴唇回忆刚才的情形,默默地开始放空。
“又开始了……”金孝渊小声说道:“真不知道中了什么魔怔……”
卧室里开着灯,金孝渊一时也睡不着,干脆起身,跑到外面倒了一杯水,咕咕咚咚喝了一气,重新钻进被窝,发现郑秀妍还是那个表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啦?”
郑秀妍回过神,脸色红红地笑了笑,说道:“今天是杜克生日呢……”
金孝渊说道:“我们都知道啊,可是没时间去……”
郑秀妍捂着脸摇晃了一会儿脑袋,可是脑子里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终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躺倒在了床上,胡乱地蹬着腿,用枕头盖住自己羞红的脸。
她怎么了?发神经了?金孝渊侧着身子躺在被窝里,瞪大眼睛看着古怪的室友。
郑秀妍终于停止了疯癫,从床上下来跑到金孝渊身边,不顾对方的强烈抗议扯开被窝说道:“今天我跟你睡……”
金孝渊拼死阻拦,说道:“你还没洗澡呢……”
“不洗了不洗了……”懒女王仗着最近力气很大,最终钻进了被子里,八爪鱼般缠着金孝渊的身子小声说道。
“脏死了啦……”舞后欲哭无泪,说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神经有些不正常啊……”
郑秀妍红着脸一言不发,脑袋探进金孝渊怀里,不停地蹭来蹭去……
第二天,杜克一如既往地在健身馆挥洒汗水,和邵继威交交手,和金钟国吹吹牛,见到挺着小肚子的金光洙就躲,免得这家伙又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地关心夏萱的未来……
电视上再次出现了老酒鬼的新闻,这家伙找到了西大西洋上的合伙人,共同从四千米深的海底捞上来四十多顿白银,震撼了整个探险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着自己的船来到香港寻求合作,好在老家伙在深蓝公司留下了一个经理,才不至于让杜克跑回香港去。
杜克还故意在李向哲和申智贤面前露了几次面,不咸不淡地打着招呼说了几句话,不出谢阳的意料,从李向哲的表情中,杜克并没有察觉到对自己的关注,反而是申智贤,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
杜克坐在休息区,喝着水对身边的邵继威说道:“邵叔的咏春训练班有眉目了没?”
“别提了……”邵继威叹了口气说道:“这边的年轻人,貌似对跆拳道和柔道的兴趣更大一些……”
“倒也是……”杜克说道:“跆拳道架子漂亮,侧踢的时候,看起来很威风……”
“威风有什么用?……”邵继威不屑地说道:“那种侧踢,全身的重量和平衡都集中在站立的那条腿上,我有十多种办法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弄断那条腿……”
杜克附和道:“邵叔的截拳道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从来没见你练过招式……”
“截拳道本没有招式……”邵继威说道:“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才是截拳道的基本要义,所谓截拳,就是防守反击,不拘招式,没有套路……”
“那要如何练习呢?……”杜克大感兴趣,出声问道:“我听老酒鬼说,在中土的截拳道拳馆里,是教授一些基本套路的……”
“那是原始派的教习手段,我是概念流派的……”邵继威说道:“原始派练习的,是振藩国术馆流出来的部分创拳时期的套路,而概念派,则不以教授招式为主,而是通过不同的体系所使用的技术,来启发练习者完善自我,吸收对自己有用的,摒弃对自己无用的部分,更加贴近格斗的本质……”
“就是无限制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