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咝!”
松糕蒸好后,宫清夏端起蒸笼将之倒扣出来,结果给烫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甩了甩手。她二十四年人生从未染指过类似活动,今天是破天荒头一遭。
学着记忆中宫妈妈的样子,将松糕切成四块,取下一块放入干净的盘子中,想了想,蹲下身打开料理台下一个厨柜,用勺子从几只透明的泡菜坛中各取了一些泡菜出来,精心切成片状或条状,在盘中的松糕旁对面摆成好看的图案,之后又冲了一杯牛奶。
将松糕和牛奶分别放进双层保温盒中,盖上盖子,提着盒子来到楼上。
原来姐姐的卧室长这样子呀……
楚幼姬坐在床头,转动生动活泼的黑眼珠打量着卧室的摆设,眸光比头顶的水晶吊灯还要亮晶晶——本来在车里装睡着只是希望到家的时候姐姐抱她下车,没想到竟给宫清夏载到宫宅并睡到了姐姐的床上,真是意外之喜,万千之喜。
……有脚步声走来!
楚幼姬如小白兔般警觉地竖起耳朵,立即躺下身子,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上,闭上眼睛装睡。
果然,卧室门被推开,很轻的脚步声来到床前,熟悉的香味漫入鼻中。
满心以为是姐姐洗了澡来休息,可是那脚步在卧室停留不过几分钟便离开了。
咦?姐姐怎么又走了?
楚幼姬好奇之下睁开眼,发现屋内光线变的昏暗——头顶的组合吊灯已经熄掉,只有床头的台灯亮着,而且调的很暗。
心里被失落感侵占,楚幼姬一揪儿小嘴噘起成一个委屈的弧度,偏偏这个时候肚子不甘忍受饥饿,“咕咕”地抗议起来。
到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没有吃晚饭……饿着肚子独守空房的感觉真是一点也不好过呢……凄楚地想着,小脑袋无奈地歪到一边,目光无意间落在床头柜的保温盒上,瞳孔瞬间放大了——这个盒子之前是没有的,是了,一定是姐姐刚才拿上来的。
一骨碌爬起来,仔细一看,盒子下压着一张纸条——“饿醒可以充饥”。
原来刚才姐姐是给我送吃的来了。
楚幼姬小脸瞬间笑的花儿一样,坐到床沿,将台灯调到炽白,打开盒盖,洁白的圆盘中一块浪漫的紫色,旁边是由颜色不同的泡菜摆成的花朵图案,光是看着便觉秀色可餐,拿起刀叉切了一块松糕放到嘴里,说不出的松软可口。
大约五分钟后。
“好吃吗?”
卧室的门被推开,淡淡的声音响起。
楚幼姬正端着牛奶在喝,闻声抬头,看到宫清夏站在门口。
“……嗯。”
宫清夏走进来,“那,多吃点。”
楚幼姬机械地点点头,“嗯。”某种程度上说还处在发呆状态。
宫清夏在楚幼姬身边坐下,“在车上睡觉舒服吗?”
有陷井——不论回答“舒服”还是“不舒服”都代表没睡着。
楚幼姬眨巴眨巴眼,“……我真的睡着了,那个时候不知怎么很困……”说了一半发现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便语塞了。到这时才觉悟——其实这个问题睁大眼睛装傻才是最佳答案。
宫清夏唇角勾了勾,发问时并没有看楚幼姬的眼睛,此时视线依然放在别处,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取了一盒纸巾抽出一张,轻轻拭去镶在小女生粉嫩唇瓣周边的牛奶胡子,发现小女生的唇很薄,下唇微微翘起,弧度似丘比特的弓。
楚幼姬眼睛一瞬不瞬地观察着宫清夏的表情,确定她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才暗自松了口气,觉得有必要打破沉默的气氛,便指了指盘中那朵被吃掉大半的花儿,“泡菜是阿姨自己做的吗?”很多人家都是买的。
宫清夏点点头,不知怎么的说起往事,“我在英国念书时最想念的便是这泡菜的味道。”
“那说明姐姐想家了。”
“……我不觉得。”
“嗯……我只是随便说说……”
“有些话不能随便说。”
“……”楚幼姬后悔的想咬自己的舌头,努力岔开话题,“我很喜欢吃泡菜,颜色好看,口感也脆,味道或咸或甜或辣各有千秋,腌出红橙蓝绿,嚼出宫商徵羽……”
“工商只语?”
“中国古代的音阶,分别对应1、2、5、6。”
“没听说过……”
“……”
“趁热吃吧,一会凉了。”
“喔。”
楚幼姬把松糕吃完,“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杯里的牛奶喝光,对宫清夏傻笑。
宫清夏再次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去唇边的白胡子,“很晚了,睡吧。”站起身向外走去。
楚幼姬讶异之下脱口而出,“姐姐去哪?!”语气中带有哀鸣的悲壮。
宫清夏回头,唇角勾出戏谑的弧度,“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要大人带着睡。”说毕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
为什么不是一起睡?
为什么?
究竟是为什么啊?
呜呜呜,这样的话还不如让我睡客房好吗……
楚幼姬伤心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滚去滚来,最后蹬掉被子趴在床上抓床单。
便在这时卧室门被打开,宫清夏走了回来。
香气逼近,楚幼姬一动不动,尴尬到希望自己变透明人。
“刚刚忘了把餐具带下去。”
风轻云淡地交待了一声,宫清夏俯身收拾了盘子、杯子和刀叉,放进保温盒。
前一妙还希望姐姐不要走,到现在就变成希望姐姐快点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