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没有失礼到掀开浴帘，只是隔着帘子，胡颜急吼吼地开口问：“所以，瑶瑶，今天你身上的法力绝大部分都不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

“是啊。”

“……”

无语了一阵她又接着问：“而你跟着苏白道君这么多天，都没有学过半点道术，今儿个渡劫真的全凭现炒现卖？”

“是啊。”

“……”

眼见着妖生观即将崩塌，滚滚主任忍不住也问了一句：“雷劫在你屁股后面追，而你还在学怎么搓火球。”

“是啊。”

“……”

好了，没得聊了，学霸的操作和咱们不是一个一个水平线上的。

“你在燕京大学真的学法么？”胡颜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一动不动的浴帘，崩溃地开口，“我咋感觉你应该是学哲学的？或者至少你应该是上过哲学导论宗教学导论之类的课程吧。”

“嗯，我在学校里上过西游记选读。”

胡颜：……西游记选读你确定是哲学类课程而不是文学类？

算了。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而到这会儿，已经是洗完了的贾瑶还掀开帘子走了出来，手上拿了一块毛巾在擦着头发，清洗干净的她眼睛红红的，看上去精神并不算太好。

今儿个还真是累坏了，她本来是想洗完澡好好睡一觉的，现在看来似乎还没完呢，还得接着折腾。

哀嚎了一下变成妖精之后这个见鬼的作息，才想和胡颜搭句话，却诧异地看到，胡颜的眼睛，直了。

那种教科书般的“纣王看到了美女妲己之后就再也走不动道儿”的直。

贾瑶挠挠头，看向滚滚主任，小声开口：“这是怎么了？”

然而这时候，便是作为大前辈的主任大佬，看向贾瑶的眼神也是带了一点点的迷茫，他听了贾瑶说话，才后知后觉地揉揉头，苦笑道：“你把魅术收了她就没事了。”

“魅术？”贾瑶觉得十分的懵逼，“我几时用过……”

“阿瑶。”而苏白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靠在了浴室门框那儿，笑意微微：“看着我。”

就这五个字，已然是完全镇住了贾瑶的心魂。

她控制不住地转眼看向了苏白的眼睛，而从现在开始，苏白的样子，就变了——

他明明也没有摆出多么帅气多么让人窒息的姿势，也没有刻意和某些男明星一样非得露出邪魅一笑，却在那么一个瞬间，无来由地成为了世界的中心，天地的秀丽风景都已然褪色，整个世界里就留下了一个他。

现在的苏白，毫无疑问地拥有着那种能让三千粉黛都沦为陪衬的美貌。

用一个老套的说法，那就是天地灵秀若有一石，就他自己已然占了八斗，甚至如果再加一点点夸张的成分的话，他就是“迷人”这个词语的正确定义。

当然了，按照才高八斗的正确用法……一个论文都憋不出来最终被赶下凡的学渣没资格说才华，咱们论的只是颜值，论气质，最多再说一句修为。

“我现在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苏白还是那个靠着门框的姿势半点变化都没有，只在悠悠开口，“你在他们眼中，便是什么样子。”

这话才开口，贾瑶便仿佛大梦初醒。

这才发现苏白还是那个苏白，只是刚才的自己，就是毫无来由的，鬼迷心窍的，突然就觉得苏白好看了八百倍。

这会儿，就基本上能对比出魅术的差距了。

胡颜的魅术，尚且需要一个媚眼丢过去，丢完了之后再趁着说话的时候带着点点能魅惑人心的法力，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真的把人迷住了，那也是让人骨软筋麻，耳热眼跳，多多少少会起来半点淫邪之念的魅术。

很常规的狐狸精手段。

苏白的呢？

胡颜对她用魅术的时候，默念两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实在不行扇自己两巴掌骂两句你特么一个姑娘怎么会对姑娘起淫心，也就完了，结束了。

可是苏白开魅术的时候，就已经是脱离了那种需要靠着人类心底里的yù_wàng走出来的基本形式，他站在那里，他自己就是“美”的具体定义，就合该被天下众生俯伏跪拜。

真的要形容区别的话……大概就是九阴真经的真正传人黄衫女与野路子急于求成于是只练了九阴白骨爪的周芷若的区别。

她舔了舔嘴唇，终于对自家小哥哥的实力产生了更加清醒的认知，却还是觉得不太对，索性问道：“所以我刚才是对胡颜前辈用了魅术来着？可是我明明没有动法力……”

“狐狸精自带魅术。”苏白含笑解释着，一边解释一边抬手给贾瑶递了一个卷轴过去，“我现在要教你的，就是如何稍微收敛一点你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妖力和这种迷人的感觉。”

“收敛妖力我知道，可是……迷人一点难道不好么？”贾瑶傻头傻脑的开口问道。

苏白看着面前懵懵懂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