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庄母又回过头,吓得庄茜文正襟危坐,连动也不敢乱动,心虚的看着母亲,就怕被发现端倪。
“不管心情再不好,也要把饭吃了。”庄母并没有发现女儿的异样,叮咛了一句,开门出去,又将门反锁上,才有下楼的脚步声传来。
“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吓死她了。
看看梳妆台上的饭莱,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扑鼻的香气加快了唾y分泌的速度。
咽了咽口水,要跑也要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端起碗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吃饱以后就躺床上睡觉,等到下半夜所有人都入睡了,就是她逃跑的时候。
这样想想便有了动力,连心情也豁然开朗。
想到那张酷酷的脸,连在梦里,嘴角也挂着微笑,真希望明天早上能在他的臂弯里醒来,能看到他俊朗的脸。
对他,终究是恨不起来。
给她妻子的身份,说明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特殊的地位,这样,就足够了,她很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对莫泽丰,更可以无比的宽容,因为她的心中,有满满的爱。
午夜十分,夜深人静。
庄茜文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走到y台上,屏住呼吸,俯身往下看,楼下的灯都已经熄灭,再仔细的听,没有一点儿声音。
又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从被子下取出布条,一圈一圈的收在手上,往y台走去。
y台栏杆是好看的罗马柱,将布条系在了上面,多打了几个结,拽了拽,很结实,嘴角都是掩不去的笑意。
又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可是没有鞋,她的鞋全放在楼下的衣帽间里,只能穿拖鞋。
身上没有钱,没有手机,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哪怕走,也要走到al ex的身边。
开车也就一个小时,走路再慢,天亮前一定能走到吧,也许路上还有未关门的商店,能给他打个电话该多好。
把拖鞋从y台上扔下去,再把布条扔下去,暗暗的给自己打气加油,心里只要想着al ex,就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充满了热烈的期盼。
小心的攀着布条,抓着y台的边沿翻出去,一点点的往下滑,手死死的抓着布条,被磨得火辣辣的痛,悬在半空中,往下看了一眼,心脏差点儿停了,好高!
不敢再往下看,只看着手,咬紧牙关,继续往下滑,终于要到地面了,布条也已经到了末尾,往下看了看,只有一米多高,心一横,便松了手,重重的跌在地上,还好地面全是软软的草坪,只有一个小石子磕在了大腿上,有些痛,死咬着下唇,哼也没哼一声就忍了下来。
床上拖鞋,她开心的想要欢呼。
大铁门是锁着的,她没有钥匙,可是她并不急,在出来以前就想好了办法,绕道了后花园,在游泳池旁边的太y伞下端了一张桌子,踩着桌子就翻上了围墙,坐在高高的围墙上,庄茜文心跳加速,她不敢跳,攀着墙下去,身子悬在半空中,才松开了手,重心不稳又摔在了地上,墙外的地面是水泥地,她的膝盖撞好痛p股也好痛,眼泪一下涌进了眼眶,反手擦去,这点儿痛算什么,值得的。
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路上很多路灯没有亮,走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庄茜文越走越害怕,抬眼看那些没有亮的路灯,心中的恐惧更加的浓烈了。
下了半山,别墅群便抛到了身后,很长的一段路是没有住户的,全是密林,不时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鸟叫声,她的心都会抽搐一下,夜风吹在她的身上,带着山间树林的微寒,抱紧了双臂,不断的给自己打气,走过这一段路,马上就到市区,那里就有人了,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身后却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有人跟着她?
心慌的回头,却空无一人,黑漆漆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加快了脚步,她总感觉有人在后面,似乎还越走越近,光想想就头皮发麻,她不会那么倒霉遇到坏人吧?
经过这几年的打黑,德川的治安状况已经改善了很多,连已经经常出现的街头抢劫也没有再发生。
拍拍胸口,试图安抚自己脆弱的心脏。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没有人在身后,没有人!
再次回头,什么也没有看到。
稍微放下了心,她却不敢放慢脚步,想跑,可是脚上穿着拖鞋,跑也跑不快,心里就像拽着一只兔子,使劲的跳着,她真的很害怕,恐惧像一只无形的黑手,将她笼罩。
就连想起莫泽丰,也不能心安。
突然,她听到树林里有急促的胸,步声,好像有人在奔跑,这次她可以肯定,她没有听错,是真的有人。
顾不得许多,撒腿就跑。
可是慌乱间却一头撞上了一个人,一双手死死的把她的手臂抓住,她惊得没命的挣扎,放开嗓子呼救:“救命啊,就命啊,救命……”
一只粗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她奋力的反抗,却被那个人拖着往林子里走。
她闻到了刺鼻的酒气,还有浓重得让人作呕的体味,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却发现他头上带着面罩,根本看不见样子。
“啊……”那人一使劲,把庄茜文掉在满是枯叶的地上,一手抓着她的脸,把早已经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