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那笑声真会让人做噩梦。

第18章最笑陪君三千场不诉离伤

我曾问我妈，为什么不多生一个？那样我就多一个弟弟或妹妹，就不会太孤单。等我将来离家的时候，还有个小的在家里陪伴，他们也会有所安慰，多好。为什么不多生一个？

我妈说，怕疼。

我爸说，怕你妈疼。

我问的是我妈！我爸凑什么热闹？

不过，由此可见，我爸对我妈的疼爱非同一般。在他眼里，我妈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漂亮最可爱的女人，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在我妈面前，我就是个渣。每次从外面一回来就老婆老婆地叫，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把我赶回房去。我！我再也不帮你盯着我妈了！

由于我嫡亲父母的关系，我觉得世上的家庭大概都像我家这样。只是爸爸妈妈略有不同罢了。

我时常好奇刘珊的父母长啥样。那个被刘珊称为爸爸的大叔也只见过一面，当时根本没看清脸。只记得身材很高，西装笔挺，很有股黑社会的味道。刘珊不会真是黑社会吧？我在心里把她描绘了一下。嗯，黑社会大姐大，威风霸气。

刘珊的妈妈我从没见过。她不说。我也不问。万一问出什么惊天的秘密，以后还怎么做朋友？所以我只好装作不在意，其实又特别想知道。

年关近了，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外面阴冷又潮湿。这种天气起床很痛苦。像我这么自律的人，居然也躲不过被窝的温柔袭击。唉，只愿长睡不愿醒啊！

早上起来，窗外雾蒙蒙的。开窗往外看，雨还在下着，一股寒气灌进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窗外的大树顶上飞来了几只鸟，个个淋得湿答答的，看着都觉得冷。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它们没有地方可去。真是可怜。我叹了口气，心里为它们感到悲哀。

然而，我很快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看它们在雨中蹦哒得多欢快呵。根本不把这点雨放在眼里，冬天又算得了什么？它们在树上欢快地跳跃着，拍打着翅膀，呼朋唤友迎接上天的恩赐。也许我错了，我不该无端地赋予它们悲伤，人类这些复杂的感情不该强加在单纯的它们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关系，我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看见什么心里都是一片柔情。

教室窗外的枫树，眼下已经秃了，叶子落了一地。雨滴在树叶上面发出滴滴答答的脆响，听得人心荡漾。学期已经快结束了，发生了很多事，都不愿细想。高中生活就是这样，平淡，无趣，每天除了学习，还能做什么？

“珮珮，一起回家吧。”刘珊说。

“嗯，”我应着，撑开自己的伞。我撑的是一把小花伞，刘珊撑的是一把淡绿色的伞。她的伞跟她的人一样，带着一股清新。我们一起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

“珮珮，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刘珊说，抬眼看了看我，又看向前方。

“也没有不开心啦，话说，这样的天气很难让人开心好吗？”

“咦？你说天气？天气能随意左右你的心情？”她笑。

“唉，我终究是个凡人。”我叹了口气。

“嗯哼哼，”她又笑，笑得我莫名其妙。笑点在哪？

“啊！珮珮！”刘珊突然大声尖叫，吓我一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辆车呼啸着从我们身旁开过，真是惊心动魄。若不是刘珊拉住我，我想我此刻已经在大街上躺尸了。

“该死的！赶着去投胎啊！”刘珊对着远去的车骂道，转头对我说，“珮珮，你没事吧？”

“嗯，没事。”其实仍是惊魂未定。我看着她惊得煞白的一张脸，有些愣怔。她捡起掉落的雨伞递给我。我们身上都有些湿了。她自动走到外面，为我营造了一个安全距离。我有点感动。我们一起在雨中走着。

我没有想到她后来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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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珮珮，可能我们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刘珊说。

“啊？为什么？”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表示震惊。

“家里出了点事……”她欲言又止。

家里出了点事？谁？她那个黑社会老爸？黑道之间火拼了？她兴许要回去主持大局了，嗯，继承家主之位什么的。啊！这一天终于！终于要来啦！

“嗯，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你好像很开心啊，珮珮？”刘珊看着我，语气不快，“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啊？”

“啊，怎么会？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不是要回去继承家主之位吗？我只是不想让你有所牵挂。”

“继承家主之位？那是什么？”刘珊奇怪地问。

“你不知道吗？就是电视上演的黑社会啊！你不是黑社会当家之女吗？”

“珮珮，你够了啊。”刘珊好笑地说，“是不是电视看多了，把脑袋看傻了？”她慢慢地靠近我，收起了笑容，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是谁跟你说我家是黑道的，嗯？”

“这……难道是个美丽的误会？哈哈……”我边后退边说，退到墙上再无路可退。

她一手抵在墙上，一手捏起我的下巴，坏笑着审视了我半天，我觉得自己在她的目光下渐渐变小。我瑟缩着不敢看她。心里砰砰乱跳。

“嗯哼……珮珮，你真是可爱……”她笑着，把唇印了上来。吻得悠长，吻得缠绵。过了许久，她放开了我，转身走了。她转身走了。就像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