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兵马!”
“十万兵马……”越王喃喃,其实十万兵马也不算多,换作以前更是不用放在眼里的,可是……前段时间,他那三十万将士用两个月的时间攻打北幽,将幽国收入囊中,那一役看似不费吹灰之力,后来也损伤不少精兵良将,最后凯旋归来时,他便下旨恩准他们回乡探亲,休假两个月,其余降兵则分布边关军营历练,还有一大部分则派遣出去围剿山区贼匪乱党。
所以,目前藩王们的十万兵马,实在不可小觑。而眼下,京都护城统军不足五万人,再加上席牧被禁足,不得领兵入宫。
越王头大如斗,请来星辰阁的谋士前来商议。
先生们刚进门,却没见到虞渐青,有人忍不住问起她来。
越王摆手道:“孤交别的事给她处理了,你们就赶快给孤出出主意吧。”
他生病一事,宫里瞒得严实,他想象不出那些野心勃勃的藩王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所以他怀疑宫里有藩王安插的细作,于是将这事交给渐青去查了。她既有其他任务在身,自然不好再劳烦她兼顾战事。
先生们统一建议宣召席牧领兵作战,借此机会将藩王尽数除去。
越王犹豫了一下,最后也不管席牧有禁令在身,就授他帅印,让他挂帅平叛。
到底是兵力不足,而且京都的护城统军这些日子也疏于锻炼,又逢年初过节,个个闲懒起来,这时仓促应战,劣势明显可见,第一场战役毫无意外地败了。
席牧没有继续派兵出战,反而撤退回关,严令将士们守城。
“纵是他们兵强马壮,准备充分,但只要我军不出关,他们也不敢硬攻。”老先生摸着胡子说,“老夫早上到城门上观望,窥见他们粮草充足,猜想他们定会扎营在外,为了等待攻城的时机而等待几天的。”
“没错,我们必须在他们等待的那几天里,派将士悄悄出去调兵,只要边境的大军一到,城门前的十万大军,便不以为惧。”
就在他们商议着派谁出关调兵时,渐青对越王说道:“与其花五天的时间去调兵,何不在城内征兵?不仅省时间,还有机会反攻,让城外的敌军措手不及。况且……若征到多名良兵,日后也可为国家效力。”
越王一听,拍案而起,让人速度去准备征兵事宜。
渐青回到青苑后,立即书信到宫外山区,让庞元烈等一干旧部将士准备应征。
渐青想,他们的武学都极好,一定会得到越王的赏识的,到时候他们便可进入中军,一步步掌控中央兵权。
☆、好友
接到渐青密信的庞元烈高兴极了,昔日部属马铁头将军也很激动。
但两人想法不同,马铁头忠于虞国王室,想到终于可以进入越宫,实行复仇之事就忍不住心情激荡。
庞元烈则想念未婚妻,想到可以进宫,见她的机会便也多了起来,内心喜不自禁。
当然,不止他们两个人去征兵,其他下属也一同前往。
为避免引人注目,他们扮作平民百姓混入军营。
他们生来就是军人,所以一入军营,便如鱼得水,浑身欢畅,只待施展自己的拳脚。
庞元烈到底谨慎一些,嘱咐一起进军的弟兄们切莫放开形态,小心勿惹他人生疑。
是以,一行人便跟个普通人家的男丁一样,拼命对朝廷表忠心,一腔热血抛头颅,誓死为国家效力。
越王前来阅兵时见了这场景,心下十分满意。
一干亡虞残党随大众伏跪在越王脚下,暗暗磨牙,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的皮肉。但大家想起公主严厉的叮嘱,只好强压下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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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征兵,收获巨大。越王满心愉悦,来到青苑看望渐青。
他的病好了,然而却轮到他的乖乖义女病倒了,越王很忧心,每日都来看她。
瞧着她皱着眉喝着苦药,越王心有戚戚,恨不能自己代劳。
他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笑眯眯的:“青儿的想法果然好极,孤听了你的话放出征兵的通告,结果便获得了十二名良将,其中有两名青年男子表现尤为出色,今日他们随无衡出关作战,一路猛攻,竟逼得那几位藩王害怕不已,缴械投降,将领土的王印奉上,还予朝廷。”他感叹道,“这下,总算了却孤的一桩心事了……”
看来,他是个小气的人。虽封了宗亲兄弟一些领土,但心里却无时不刻想要收回来。当藩王们起兵时,他心里大抵是乐坏了吧,巴不得他们快些谋反,然后好一举将他们灭了,顺便把领土收回自己的掌中。
“领土没收之后,藩王们以后怎么办呢?”渐青试探道。
越王知道她想问的是,那些藩王是否还活着,或是被他杀死。他笑起来,“他们好歹是孤的宗亲,孤做不到赶尽杀绝,是以把他们送到贡康府拘留了。”
贡康府是犯罪的王室宗亲的拘留所。渐青心中讥笑,越王还真爱惜自己的名声,即便是抓到他们谋逆的把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