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竟是如灰烬燃透一般的绝望。
萧姝不为所动,睨了他一眼,推门出去了。
滴!支线任务完成度上升20。
当天,萧姝带着小宝搬离了何家,临走时于梦胧冷着脸叹气,却又无可奈何。
婚礼上那场闹剧,惹得满城风雨,表兄弟争同一个女人,听起来是桩香.艳轶事,背地里却被人耻笑了不知多少回,傅家和何家的颜面都丢尽了。
虽然知道并非萧姝的过错,可于梦胧却压抑不住迁怒的情绪,老头子更是放下了狠话,以死要挟何斐然,要他和萧姝彻底断了来往。
婚礼之后,何斐然始终没现身。
到傅成瑀二次手术那天,萧姝接到了他秘书的紧急电话。
傅成瑀要求在手术前,再见上她一面,她若是不去,他就拒绝做二次手术。
他的原话时:她既然这么恨他,那他便把自己那条命还给他!
萧姝简直要被这男人气笑了。
死缠烂打她见多了,疯成他这样的,她倒是头一回见。
等她赶到医院时,发现傅成瑀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这样的情况下,医生再三催促手术,可在傅成瑀的铁令下,没有人敢在保证书上签字。
病房里很静,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萧姝俯身,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黯淡的眼瞳里密布着血丝,血色尽失的唇也皲裂了。
模样苍白脆弱,他睁大干涩的双眼,无助地望着她。
“你来了。”他勉强笑了笑,”你果然舍不得我去死的,对不对?”
萧姝默了默,尽量保持着平和语气,“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你好好做手术。”
“我没办法了,姝姝,我拿你没办法!你如果不在我身边,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把这条命还给你罢!”
“你不会死的。”萧姝攥紧手指,忍住心头那股不耐,温和地对他说。
“姝姝你看,你是不忍心看我去死的,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傅成瑀戚戚笑着,眼中湿漉漉的,蓄满的泪水顺着面颊滚落,没入了锁骨。
“只要你答应再给我个机会,我立刻就同意做手术。”他悲伤的目光里,盈满了异样的期待。
萧姝低下头,静默了三秒后,扬起下巴,吐出一字:“好。”
短促的回答,却如救命的良药,病床上原本半死不活的人立刻有了精神,萦绕着他的颓败气息也立刻消弭。
“你答应我了,你真的答应了!”傅成瑀激动地捏住她的手,凑到冒出青色胡茬的唇边,胡乱地亲吻着。
萧姝面无波澜,静静地看着他。
“等我出院,咱们就举办婚礼,要一场最盛大的婚礼。”傅成瑀语气十分兴奋,一想到自己才刚破坏了她的婚礼,才稍微收敛了情绪,继续说:“我们去温哥华举办婚礼怎么样?”
他记得她以前说过,最喜欢的城市就是温哥华。
萧姝笑了笑,语气很平静,“好。”
“婚纱我想和你亲自设计,婚礼时就让小宝做花童...”傅成瑀瘦削得双颊深陷下去,精神头却极好,眉飞色舞地描述着,时不时夹杂爽朗的笑声。
“都随你的意思。”萧姝轻描淡写地说。
傅成瑀说得嗓子都干了,才亲了亲她的指尖,笑着叹道: “真像做梦一样。”
萧姝目光微微闪烁,可不就是做梦?
她温声细语地安慰了他一会儿,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才敛了面上那抹笑意,转身离开。
才下停车场,对面的车滴了一声,她循声望去,撞进了何斐然的目光。
两人走到一处空旷平台,何斐然点了支烟,斜倚着栏杆,慢慢吐出了一圈烟雾。
他的面容,笼罩在淡淡的青雾中,眼底的神色,看不分明。
许久,他慢慢道出一句,“恭喜。”
萧姝挑眉,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随手掸了下烟灰,叹了口气,“刚才在房门外,我都听到了。”
萧姝了然,将几簇被风拂乱的发捋到耳后。
何斐然挠了挠头,挤出一丝故作洒脱的笑,“其实,我知道你和我结婚,只是想故意气他。以前我还想,万一呢?万一你渐渐对我动了情呢?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紧紧抓住,绝不放手。”
他垂下头,将烟蒂丢在脚边,踩了几踩,自嘲地勾起唇角,“到底是我的痴心妄想罢了!我真没想到,他会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他都拼到了这份儿上,我又有什么资格再去与他争?”
“祝你们幸福。”他紧了紧拳,脸上扬起一个若无其事的笑。
“谢谢。”萧姝点了点头。
“再见。”何斐然潇洒地挥了挥手,朝她告别。
是真的再见了,重逢便是陌路。
在他转身的刹那,眼睛似被风扬进了沙子,潮意从眸底汹涌而出。
傅成瑀的二次手术很成功,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