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笑着一饮而尽。
“呵呵……”各种毒药带来的折磨让我的精神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那种痛苦足以让人疯狂,而我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同命蛊,檀颐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这上面吧?真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只可惜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了。
自己的能力还是太弱了,不然这只同命蛊足以让对方和自己一起死,但是自己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对方,一旦种下了同命蛊,子蛊的宿主会和母蛊的宿主同生共死,感同身受。
也就是自己现在遭的这份罪,他同样也能感受得到,我真想与怀中的傻兔子分享这份喜悦,只可惜傻兔子再也不会回答自己了。
笑容不禁有一些苦涩,我的身体被各种毒药迅速侵蚀着,最后我已经无法再撑着自己的身体,于是倒在这冰冷的地面上。
“好冷啊,团团我真的好冷……”抱着这只傻兔子,我的意识变得更加模糊,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旧时的翊山,这里还像以前一样生机勃勃,有阿爹,有妹妹,当然还有那只笨笨的兔子……
那时候……
“忻儿,你又在欺负人了,你不是答应姐姐这几天会乖乖的吗?”我无奈的将妹妹从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身上拽了下来,自从妹妹可以一个人出去玩儿时,每日都有许多妖兽来找自己告状,说自家这个混世魔王的妹妹是如何欺负大家的,让我给他们主持公道。
因为阿娘死的早,从小没有母亲的妹妹被自己和阿爹宠坏了,每天对她的教育对她来说简直就像耳旁风,表面上和自己答应的好好的,一转身立刻就变了一个样子,甚至变本加厉!
于是我不得不每天跟在自家妹妹后面为她收拾烂摊子,也幸好大家伙看在阿爹是翊山妖王的面子上,也都没有计较些什么。
“忻儿,你若再不乖的话今晚姐姐就要罚你了!”
“我错了,姐姐你别罚我。”一听到这话,自家妹妹终于安生了下来,十分自觉的钻回了我的衣袖中。
“实在是对不起了,我的妹妹从小顽劣,是我没有管教好她,我替她向你道歉。”自从妹妹能够闯祸以来,这一句话几乎都成了我的口头禅,见到别人第一句几乎都成了这个……但又能怎么办呢,谁让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是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
那只将头埋在两只前爪下的兔子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然后我便发现她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眼泪就咻咻的往下直掉。
是吓到她了吗?我默默向后退了退,现在我仅仅是元婴期,身上一些蛇的特征还没有完全消散,比如身上的鳞片和眼睛,兔子怕蛇是天性,更何况是一只被自家妹妹吓得不轻的兔子。
“抱歉,我这就带妹妹离开。”我努力将善意放到最大,可是却十分挫败地发现这效果还不如自己多退后几步。
“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来山顶找我,在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努力帮你。”说完这句话后,我便带着自家忐忑不安的妹妹回到了我们的洞府中。
这一件事几乎是我每天都要重复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对那只兔子产生过多的关注,直到有一天我出门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洞府门口出现了一捆胡萝卜!
我左右观望,发现在一个石头后面,一对竖起来的耳朵露出了一点点,我差点笑出声来,那只笨兔子藏的时候都没有注意一下自己过长的耳朵吗?
我并没有点破,只是默默将那一捆胡萝卜塞进了储物戒中,我不喜欢吃胡萝卜,但是别人送给自己的礼物都应该珍惜。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我经常可以收到那只兔子送来的胡萝卜和水果……难道那只笨兔子不知道蛇吃荤吗?特别是她那种白白嫩嫩兔子,是蛇族的最爱呢。
当然,这句话我没有当着那只笨兔子的面说,不然还不知道她会被吓得跳到哪里躲着。
终于有一次,我在洞口碰上了那只兔子(我绝不承认这是我提前出来的缘故),我可以看出她当时浑身都僵硬极了,可想而知有多紧张。
“进来坐坐吧,好吗?”我对她说。
终于,我成功地将那只傻兔子带(拐)进了我的洞府,尽管看起来她依旧十分紧张。
“我很可怕吗?”看着这只傻兔子动也不敢动的样子我哑然失笑。
“不、不是的。”傻兔子怯怯的声音冒了出来,软软糯糯的,很好听。
“还说不是,看你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呢。”伸手摸了摸傻兔子的脑袋,手感很好,我享受的眯眯眼。
“没、没这回事,您很温柔。”
可我真的没有看出她觉得我温柔,我手下兔子的身体个抖的厉害呢,不过她也真是一只傻兔子,明明已经是金丹后期,可是却被金丹初期的扶忻欺负成那个样子也不敢还手。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我叫,白团团。”
“噗嗤!”我笑了出来。“真是一个好名字。”
在那天之后,我和白团团的关系总算是有所缓和,她也敢偶尔来到我的洞府,当然得是在我妹妹不在的情况下。
我平静的生活中终于因为这只傻兔子而多了点乐趣,就在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这样持续下去时,噩梦到来了……
那一天,整座翊山被血洗,阿爹的头颅被砍下,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衫。
“爹……阿爹……”抱着阿爹死不瞑目的头颅,我看向前方的男人,眼前景象尽是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