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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干笑一声，“这倒是有意思。你打算找它，它就特意留线索给你。它貌似很中意你啊。”

千代祀收起纸条，道：“去下一个地点吧。”

“都听你的老大。”未衍周李嬉皮笑脸道。

依照日记，下一处本该是血库，可凉斯灵已夺得纸条，两人便暂时跳过这第一站，先去往第三个事发点——医院大门。

“那，该怎么办呢？”抵达时，未衍周李问道，“话说爷还不知道你是咋拿到第一张纸的。”

“摄像头。”千代祀答话时，已按照老套路开始寻找。

就凭这三个字，已足够对方推出方法。不多时，未衍周李已开始帮忙搜寻。

“啊，找到了。”不一会儿，第三张纸已成功入手。

未衍周李盯着那纸条，乎道：“只有一张？”

他的意思很明确，千代祀也正纳闷。

此地有两人死亡，按道理说应该有两张纸，可为何只有一张？

“喂。”这时，未衍周李有了主意，“你说，是不是被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对方重复了一遍，“有这个必要吗？”

“确实，那东西大多数‘人’看不见。”说话时，他已展开搜索，“但谁知道呢？姑且先找找看吧。”

闻讯，千代祀也加入搜索。

不搜不知道，几经查探，他们竟真从地毯下搜出了一张纸条。

如此一来，两张纸条就齐全了。

“接下来咋办？”

千代祀未做应答，思索片刻，便将视线移至大门。

紧接着，就见他拉开大门，将两张纸平铺于外侧的地面，随后又拉上门。

还没等未衍周李问为什么，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切肉声。

也正是这切肉声，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

五分钟，那声音足足持续了五分钟，不多不少。待那声响消失，未衍周李也是实打实地松了口气。

虽说是他离门较近，但此刻的未衍周李估计是不会开门了。

千代祀再次打开门，取回了纸条。

只见，那两张纸条上分别被剁出了一柄矛和一块盾，同样，皆是朱红色。

看未衍周李的样子，恐怕得休息一会儿。于是乎，千代祀便踏出门去，只身一人前往下一个事发点。

……

雾气浓密，即使是行于庭院内，亦是困难重重。

这次的事发点很特别，周遭即使想装摄像头，也是极为困难。因此，千代祀猜测，这次的纸条，有可能藏于别处。

四下无声，他也刻意轻踏脚步。

虽说这里是庭院，可脚下的地却是寸草不生，尽是光秃秃的土。若是荒芜，那也应该是杂草丛生，不该如此……至少，现实中不该如此。

有尸体曾被埋在附近，若是能找到那块地，兴许能有些发现。

怀着这种想法，走着走着，忽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铲子。

（铲子……）

千代祀没有多想，拿起后，就铲子所在的那块地挖了起来。

不出所料，没挖多深，就出现了一张纸条。

上面，纹有一双朱红的鞋。

……

回来后，未衍周李相比之前的面无人色，现在的状态已经好了七八分。

示意纸条后，千代祀又问：“你还好吗？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一下吧。”

对方摇了摇头。

见此，千代祀便说：“那就去找那间杂物室吧。”

说走，就走。

一边走，未衍周李忽然说：“你不怕吗？”

“当然怕。”千代祀回道，“可那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他没有说下去，对方也没有在应。

不算停尸房里没有标示的那间的话，杂物间共计六间，分别位于五楼，十楼，十五楼，二十楼，二十五楼以及三十楼。

考虑到当时的情况，日记中所指的杂物间，应该就在这六间内。

经过一番调查，两人最终确定那杂物间正是十楼那间。

为什么？第一，这间没装监控。第二，一进门，就见房间的正中有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布偶本是低着头，待两人进入后，突然盯着来者不放。

接着，它说话了，而且是标准的普通话。它请求来者替他缝补，并承诺给予报酬。

未衍周李取来针线替它缝补，完成后，它果真从嘴里取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两人。随后，在那布偶的微笑与目送下，两人后脊发凉地行出了杂物室……

这次的图案，是一个火柴人，颜色与前面几张相同。

……

“那眼神爷估计在短时间内很难忘掉……”即使是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未衍周李仍旧感到有寒意自背后传来。

“忘掉？”千代祀一笑，现在的他已经在考虑怎么骗自己了。

歇息片刻，又是马不停蹄地前往厨房。

搪塞完工作人员，两人成功进入。

“这次会藏在哪儿？”未衍周李重归之前的漫不经心，“冷冻羊肉？”显然，他有些饿了。

“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说着，千代祀竟真的在冷冻羊肉里找出了一张纸条……

未衍周李双手合十，朝着那个速冻柜做了个跪拜礼：“有生之年，爷再也不吃羊肉了。还请二位羊力大仙放过！”

“这里又不是现实……再说了，十年前的肉应该早被清理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