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对这个家怀有感激之心,就应该离开阿卓。”老爷子这样说,“别忘了,是我允许我儿子带你入家门的。”
沈华很想告诉他,她的孙女本身就是爱女人的,就算没有她也还会有其他人。可一个鬼魂又怎会听她解释。从那之后,他缠上了她,他总在最不经意间以最恐怖的形象出现。沈华见惯了鬼魂并不害怕,她冷静的看着他从厨房水缸里钻出,在门后的缝隙中挤进来,等着午夜时分的到来站在她床前。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沈华说,“如果我离开她能让您好受点,那我答应你。”
这之后的两个月内,怀卓再也忍受不了这无形的痛苦,一个人独自驾车离开了村子,没有让人送行。那天晚上,沈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无声的哭了起来。她纵然性格坚强,但长期以来要忍受的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还是把她打垮。归根到底,没人理解她的创痛。她曾试图在女儿身上找回消失以久的欢乐,利用和怀卓深沉的爱意驱散可怕的孤独。一开始她做到了,可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然而,就像是为了弥补她一样,几个月后,怀卓依旧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仿佛凭空出现在村子里一样。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