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两厢逼近的灵州人,面对闷声不吭如同冷面修罗的灵州人,最开始的时候宋军两翼的士兵开始向外疏散,随着压迫的跟进,这种“疏散”便演变成了溃逃……
如同被挤压的气球,当被压迫到一个限度,破裂是必然的事情。
罗开先率领着亲卫们步步紧逼,千多人的宋军如同乱营的苍蝇一般,开始了四处涌动。
这丝毫不奇怪,精锐又如何?没了厮杀的心思,便和待宰的羔羊没甚区别。
当然,也不乏想要凭依个人武勇试图把自家军头救回以挽回局面的勇士,只是这种勇士面对强弓劲弩又能如何?
清楚自家将主手下留情的亲卫们弩箭齐出,大腿或手臂被射穿,只能倒在地上哭号,没被纷乱的人群踩死就算幸运。
依罗开先的习惯,是容不得有敌意的人靠近身前的,他的亲卫们也是同样,嘴上喊着话语,手上却也不停,先是一拨弩矢射出,然后则是长矛狠抽马刀横扫,都是惯用冷兵器的好手,杀人对他们来说不难,要人不死也同样不算费力。
嗯,碰在他们手里,虽是不死,但也与死没甚区别,昏迷或者筋断骨折是难免的事情。
如此凶恶态势下,本就底气不足的宋兵彻底丧失了作战的心思,实在躲不过的丢掉兵器就地跪下不动,离得远的见势不妙更是拔腿就跑。
只是两条腿的活人怎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骏马?说不得最终还是要被逮回去。
前文说过,这队宋军是以步军为主,当然他们还是有百多骑兵的,只是面对骑着最差也是混血阿哈尔捷金马的灵州罗开先亲卫骑士,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彻底凌乱了的宋军一窝蜂般的散开,好端端的作战场面变成了追逐,到好像是猛虎逮兔子。
“将主!”指挥着众人继续追赶,奥尔基纵马来到罗开先面前,高声呼喝了一声。
“嘭!”横刀拍趴下最后一个敢向自己挥舞兵器的家伙,罗开先的脸上连汗珠都欠奉,只是稍稍有些用力过后的红润,扭头看到收敛了急切的保加利亚人,“奥尔基,营内无事?”
“无事!”见自家将主依旧如同山岳般沉稳,奥尔基的心头忽的一下平和了下来,“之前仅有三人轻伤,营地内一切正常!”
罗开先心态为之一松,看来事情远没到他预估的地步,暗又一笑,自己还是关心则切,手下这些人可不是简单的跟班长随,而是跟着历练了一路的杀才,又都是优中选优的好坯子,怎会那么容易吃了旁人的亏?
当然,若是营地内有人殒命,说不得他也要大下杀手,与“乡人”结怨亦在所不惜,孰轻孰重他可是拎得门清。
不过这事到这种地步并不能算完结,罪魁祸首还没揪出来,可还不是罢休的时刻。王巩吗,想坐在事后观风雨?,说不得要沾一身血!
罗开先心底冷笑没人看得出,他只是对着奥尔基吩咐道:“传令下去,加快收拢俘虏!事情还未完!”
保加利亚人的性子趋于保守,执行力却是一等一的,接令之后便开嗓督促了起来。
精锐的效率就是不同一般,等到追剿宋军骑兵的亲卫们返回,只过了不足一刻钟,除了个别机灵幸运的家伙,近乎所有之前在鱼骨寨门前叫嚣的宋军全部成擒。
他们的兵器之类在一旁堆成了小山,而这些人脸上带着或苦涩、或沮丧、或悲愤的表情,不一而足,完全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
罗开先走到同样瘫坐在地的范正明与王参军面前,低头轻声问道:“两位,如今又有何话可说?”
范正明低头闷声不吭,王参军倒是捂着右肩,恨声连连,“你这蛮夷休要得意,若非偷袭你这数百人早成死鬼,我宋国强兵百万,定灭你灵州!”
“呵……”罗开先冷冷一笑,正待命人给他一些苦头吃吃,耳边传来又一阵马蹄声。
身前左右都在观望自己如何处置这些宋人俘兵,并无人驱马跑动,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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