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自己年少时,虽然也被父皇母后娇宠得没边儿,但总的说来还是挺乖的。犹记得,从记事起直到后来母后过世,自己都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缠烦着母后,心底里的小心思、小想法都会忍不住同她说……
石寒如此想着,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她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闷葫芦!
这会儿,她无比希望杨谨像大多数小姑娘一般,叽叽喳喳如小麻雀般缠着自己,把所有的小儿女心事都与自己说,而不是这么闷在心里面,害得自己拖着病体还得被闷出一口老血,憋在嗓子眼儿吐也吐不出,咽还咽不下。
教养这么一个小孩儿,比教养山庄中那十几个累心思多了!
石寒不禁感叹自己命苦。不过,当她的目光投注在杨谨搓弄着蓝缎袋子的手指的时候,心又软了:庄中的那些孩子,无不是穿绸裹缎、蜜水里泡大的。就是最不济的那一个,自打她出生的时候起,自己何曾亏待过她们孤儿寡母?纵是从小缺失了来自父亲的疼爱,但衣食用度上,自己对她们母女两个可谓照顾得周到之至。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对她们这般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