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珠宝,旭哥,你打算怎么处理?”于哲咽了一口唾沫,略有些干涩地问我。
兄弟们也都注视着我,甚至包括杜鹃和陈一戈等人。
“摘下来。”肚皮不悦地说道。
黄雅玲还有几个也在捡拾珠宝的兄弟,都尴尬地住了手。
其实我也想喝止大家,但是我的性格让我无法说出这么严厉的语气,而肚皮却丝毫不在意,这一点,我真是比不了他。
黄雅玲调皮地一伸舌头,叹息了一声:“多好的项链啊。”说罢,将手背向脖后,想要解开项链。
然而,项链的搭扣突然消失不见了。
是的,项链变成了一体,紧紧地缠住了黄雅玲。
黄雅玲伸手摸索了半天,颇有些奇怪地将项链转了数圈,依然无法找到搭扣。
于哲大惊失色,兄弟们也都心中一沉,出事了。
那些捡拾珠宝的兄弟们,也都遇到了各sè_qíng况。最严重的还不是黄雅玲,而是吕伯威,他一直紧紧跟着尚悦,落到珠宝堆上时,一脸稚气的他并不太介意这些代表着财富的物件,但当他看到其中一块玉牌时,忽然面色一变,嘟囔着说:“这玉牌好熟悉,和我父亲的一模一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玉牌捞起来,仔细端详半天,忽然将玉牌挂在胸前,左手捂住玉牌,面色十分哀伤,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失踪已久的父亲,那个不讲理又爱贪小便宜的矮胖子。
而此时,他想要摘下玉牌时,才发现这牌子已经深深地嵌在了自己的胸前,而且,当自己想要用力抠下来时,那玉牌似乎有了灵性,惊惶地躲闪一般,用力地挤进了吕伯威的身体,我们都能看到它在用力,很快,玉牌就彻底嵌进了吕伯威的身体,只在表面留下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印记。
“师父。”吕伯威有些惊慌有些绝望地呼喊着尚悦,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眼泪涟涟地说:“旭哥…………”
我也是大惊失色,这对财宝,明显是有什么势力摆放于此,故意陷害我们的。
而我们,就这么轻易地着了道。
“王旭?”一个温和的声音突然从半空中传了过来,我们一起抬头,只见一个面色红润体态略胖的鬼,乘坐着一辆黄金车,缓慢地降落了下来,而在车后,跟随着数十名衣着各异的鬼,有着古装,有着西服,甚至还有一个穿着一身冲锋衣,背着一个野营包的中年人。
“在下石崇。”这个鬼在黄金车中略略欠身,做了个揖。
“石崇?”我心内一惊,突然想起钟馗的话,沉河世界中的三大王之一,财富的代表。
“这些都是你的?”我并未还礼,而是直接了当地问它。
“不错,但也可以是你的。”黄金车缓缓停稳,石崇并未下车,而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车内,很洒脱地对我一摊手。
“你肯定有目的。”我盯着它。
“当然,我们商人,是最讲究投入产出比的,对吧?”最后这句对吧,它却是对着身后那个穿冲锋衣的家伙说的。
“不错,资本的天性就是逐利,没有利润的事情,我们是不会做的。”冲锋衣走上前,对我说。
“我手中,有什么东西可以称作是你们的利润呢?”我并不理冲锋衣,依然对着石崇说。
石崇并不回答,而是一伸手,依然示意冲锋衣回答。
“我们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冲锋衣又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我。
我依然不予理睬它,也向前走了几步,越过它,径直站在石崇面前。
我能感觉到冲锋衣身上突然流露出的愤怒和杀气。
肚皮走到我的身后,恰好挡在了冲锋衣和我之间,冲锋衣转过身,冷笑着对着我的背影说:“王旭,你不要太狂妄,我虽然没有石崇有钱,但一样可以用钱砸死你。”
我并未回身,因为,肚皮突然伸手,猛地按住冲锋衣的脑袋,一把将它按在珠宝之上。
冲锋衣奋力一跃,想要起来,但又如何能挣脱肚皮的手掌?肚皮也冷笑着,再次用力,将它的脸紧紧按在一块金砖上,我似乎能听到冲锋衣的牙齿在金砖上摩擦发出的刺耳的声音。
“这里的钱,你都吞下去吧,你个只认得钱的家伙。”肚皮咬着牙,继续用力。
“王旭,打狗还得看主人吧?”石崇稍稍坐直,冷冷地看着我。
“一条狗罢了,你还想让我对它客气吗?”我也冷冷地看着石崇。
石崇突然笑了,它坐回黄金车,体态放松下来,自言自语道:“是啊,一条狗罢了。”
我能感觉到冲锋衣被压在珠宝之上的身体里那越来越炽烈的怒火。
不过,这远远不够,所以,我再次说道:“有钱很好,因为钱的价值很好计算,所以,在金钱上,谁是爷爷,谁是孙子,一目了然,谁能坐黄金车,谁只能背着包在后面跟着,甚至只能被按在地上啃泥土,也一目了然。”
“小子,你还想挣扎?”在我身后,肚皮用脚踩着冲锋衣,嘲讽地说道:“不用做无用功了,你这种孙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