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鸳鸯峰下鸳鸯村,鸳鸯村中鸳鸯生  逍遥江湖鸳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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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山,鸳鸯峰下,是一山谷,山谷中一村子显现出来,因林壑尤美,四面鸳鸯峰环绕,故称之为:“鸳鸯村”。

也有一种说法,说这村子本是叫谷雨村,十年前一对年轻夫妇,手持双剑:“鸳鸯剑”。当时鸳鸯村受了天灾,眼见就要亡村,那对夫妇为拯救全村人,赴往蓬莱,又杳无音信。这谷雨村才得以保留至今。为纪念这对夫妇,便称为“鸳鸯村”。

天空中一片云一片云笼罩着,四面环山,有道是,天高皇帝远,一无什么兵役,二也无什么官府。

每逢春夏,山泉潺潺从山上流下来,远听之,如一曲动人的交响乐,叮咚,叮咚。又有些小湖泊,溪流,里面鸳鸯总是成双成对,让人看了无比羡慕,使这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庄更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树叶从空中飘落,今天虽不是秋天,却透着些许萧索之意。

咏思在山下走来走去,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离了鸳鸯峰,她连着三天没吃一点东西。这时,肚子不失时机地叫了起来。

她路过一潭清水,趴下去洗了洗脸,看到自己的脏乱样子,一下子哭了起来。

本来蓬莱岛派新一代弟子的才俊伊哭前来取灵芝,她因是岛主之女,便吵着非要跟了来,没想到,让她如此狼狈。

一片落叶飞来,落在地上,她看着那片落叶,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家中的山珍海味,咽了咽口水,肚子又叫起来。

她随手搬起一块石头来,向远处抛去。

石头落在路上,滚了几滚,不动了。

她起身继续向前走,忽得一个简陋的院子现在眼前。

她不知道为什么,便走了过去。

有两间屋子,她随便进了一间,屋子中没人,有一张床。她太累了,脱了衣服便睡。

已是夜晚,天上的北极星都升起来了。

一个十岁少年放学归来来,在路上慢慢走着。他走的很慢,脸上青一片,紫一片,衣服脏兮兮地,沾满了泥巴。鼻子中不停地渗出血来,他用袖子擦干净。一只鞋子不知道掉到哪里了,那只脚上的袜子也已经被磨穿,一瘸一拐地走,另一只鞋子趿拉着,很是狼狈。

路上的泥土尚且新鲜,有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因地处山谷,地势低下,一些草的种子这才发芽。

终于,他眨巴一下眼睛,一滴眼泪流了下来,流在嘴里咸咸的。

“扑通!”一个不小心,又被路中央的一块石头拌倒。他爬起来,拍拍衣服,骂道:“他们都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说罢,一脚狠狠地踢在石头上。

石头纹丝不动,他那只没穿鞋子的脚趾头却被狠狠地顶了一下,惨叫到:“哎呦!痛!”急忙用手揉着脚趾,一边嘤嘤地抽泣着。

揉了一会,也止住了哭。他起身,继续一瘸一拐向家里走去。月光下,他的背影矮小,照在地上却很长很长。

到了家,刚推开院子门,便听得屋内一阵急促的声音,随即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跑出来,衣着朴素,却很干净,神色甚是慌张,叫到:“小歌,小歌,是你麽?”

男孩应了一声:“姐姐是我,我回来了。”他刚想跑进自己屋门去,不料脚趾痛得厉害,只得作罢。这时女孩已跑了过来,她急忙蹲下身子,刚好与男孩一般高。男孩努了努嘴,心道:“这下又要让姐姐担心了。”

女孩看到男孩窘迫的样子,亦是流下眼泪来,她垂泪问道:“小歌,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一边问,一边用白手娟帮他擦拭着伤口,擦的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男孩忐忑不安地,又不敢看女孩的眼睛。

“姐姐,你别担心,以后走路会小心的。”男孩低头玩着手指,继续道:“路边有块石头…………”

“小歌,”女孩打断了他:“那你的鞋子呢?”

男孩继续编着谎话来尝试过关:“摔了一跤,摔……丢了。”

“你跟姐姐老实说,是不是又受人欺负了?”女孩看着男孩的眼睛,这目光灼热得男孩双颊发烫。

“不是…………”男孩急忙辩解:“真的是摔了一跤,那个石头又大又重,我用力搬都搬不动…………”

“你别骗姐姐了,”女孩道:“姐姐知道,你疼姐姐,怕姐姐担心,但是…………”说着说着,又流下一滴眼泪来。她把手绢放在盆子中,润湿了,接着给他擦拭。

“姐姐……”男孩不知所措:“其实我一点都不疼,不信你看。”说着,又假装没事般得蹦起来,

“你看,”男孩说着便跳,结果脚趾又疼起来,惨叫道:“哦,脚……”

“还要逞强……”女孩急忙抓住男孩的肩,抚他进了屋子。是女孩的房间,里面香气扑鼻,并不是什么胭脂水粉,而是花草的香气。

屋内陈设虽是简陋,却很整洁。又有女孩精心采来花朵布置过,很是好看。

一盏油灯已经燃到了末梢,风随时会把它吹灭。

女孩抚男孩坐在一张凳子上,抬起男孩的脚,看到脚心处有丝丝血迹,便拿了一块布轻轻擦拭着。一边擦拭,一边用嘴轻轻地吹气,吹得男孩脚有些痒。男孩不由自主动了动脚趾。

他坐在凳子上,低头看着女孩的头,原本只有十六岁的年纪,头顶竟有些白发触目惊心地生出来,他有些心疼。

“姐姐……”

“怎么了?”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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