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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烨卿心头一凛,这不明摆着事有蹊跷?“所以是长公主不给妳见娘娘!不见得是娘娘当真出了什么差错?”他一会儿便掐住重点。
“可是是大姊亲口说……”聿珏本想再重复一回聿琤的话来,却是忽地意会了。两人对望一眼,“该不会是母后与大姊出了什么冲突,母后她……不行!我、我再回去探探!湘君,随我一道!”
“殿下!”回过头来,湘君少见的一脸慌张,她四下张望,似是找着什么,“湘君……掉了东西,说不准是丢在草场那儿,我得去找找!”
“瞧妳慌张的,能掉什么东西……腰牌么?”少了腰牌便无法自由在宫中走动,确实麻烦。
湘君摇摇头,“断簪!”
聿珏微楞,“妳是说妳爹爹的……”见湘君忙不迭点头,她不禁皱起眉来,“好,那妳去吧;谷烨卿,你陪我去面见母后。”
“多谢殿下!”湘君草草行了个礼,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两人眼前。
“莫怪她能自铁蹄下救回长公主!”谷烨卿赞叹湘君的轻功之余,是也好奇起那遗失的东西来。“不过……敢情她是掉了什么宝物?”一向淡泊洒脱的湘君,竟因一身外之物如此着急?
聿珏明白那断簪之于湘君的重要,淡淡解释道:“那是她爹给的,一把断了的簪子……权充是睹物思人的纪念。”
“就那破玩意儿……”接获聿珏捎来的一枚狠瞪,顿时令谷烨卿收了口。“当我没说!”
“你最好是别乱说话!”顾及两人交情,聿珏是轻轻放了下。
两人快步回到了凰宁宫,才问及守门的太监,那太监却是一脸忧色。“怎么啦?莫非母后当真出了什么岔子?”她心底一急,不顾左右阻拦就想冲进寝宫!
“二殿下,莫要冲动!”
聿珏哪里管得了这么多,直是扯着嗓子大喊,“母后!是我聿珏!珏儿来探望您啦!母后!就让我见见您吧!”
“聿珏!妳这不是……扰了娘娘安宁?”
“不是,这太奇怪了!难道母后气晕了头,伤了自个儿?从马背上跌下来,是我给她稳住身子的,那时的母后还好好的呀!”聿珏近日来武功长进不少,光是腰伤在身的谷烨卿与一太监,真要使将起来,恐怕是也难以制伏。
许是外头闹腾的声响太大,未几,那高头大马的内官自寝殿匆匆走出。
“韩内官!母后无恙否?”
韩馥亭快步走出时,脸色还有些凝重,“娘娘有令,传二公主聿珏入内。”
聿珏闻言喜不自胜,提着裙襬就要进殿,谷烨卿也想跟上,却给韩馥亭阻了去路。
“娘娘只说见二殿下,谷公子,请留步。”
聿珏望了谷烨卿一眼,只见他识相地笑道:“也好!我就在这儿候着,妳快去吧!”
“好兄弟!”她朝他露齿一笑。
待到皇后床前,纱帐已然降下,聿珏没能一眼瞧见皇后,又是满腹忧心。
“母后?”
隐于纱帐后的皇后开口了,“韩馥亭,让本宫跟珏儿单独说话,没本宫的命令,别放任何人进来。”
那韩馥亭领命,随即退到外头去;聿珏加紧脚步奔向床前,皇后这才微微撩开纱帐,露出脸面来。
“母后!母后!您无恙吧?怎么突然说歇息就歇息,我听大姊说了您的情状时,还以为她在与咱说笑哪!”聿珏握住了皇后的手,才不过小别二刻有余,此时的皇后脸容苍白,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刺激,与先前在草场上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皇后回握着聿珏,重重的叹了一声,“说来话长……珏儿,为娘郑重地要与妳说些体己话,妳别问,只要照做就行,知道否?”
“这,好罢……聿珏知道啦,您说吧!”
她心底掠过聿琤的脸面,硬起声调道:“从今天起,离妳大姊远一点,越远越好。”
聿珏愕然,眼睁睁看着皇后说出这般决绝的话来,“母后何出此言?难道是大姊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冲撞了您……”
“听话!”皇后沉下脸面,“妳若还要同她亲近,为娘的只怕到头来受伤的,会是妳呀!”
“不是……母后,珏儿不明白呀!”灵透的眼瞪得忒大,她摇摇头,试图放软了声调,安抚皇后道:“大姊为了求胜,驾着马冲撞了您是不应该,可是就要我与大姊不相往来……莫不是小题大作了?”
“我怎会小题大作?”皇后明白,若将事实真相和盘托出,以聿珏的性子,不是全然不信,便是急冲冲的去找聿琤对质,非但不是好事,反而更加速了姊妹间的对立。
可若不说,放任聿珏继续与聿琤相处,以聿琤的城府,难保她不会在暗地里对聿珏下手!
走得越近,越危险……皇后直是想方设法,要来保护小女儿;现下要劝聿琤回头已不可能,唯一的法子便是要聿珏自个儿提高警觉,别要太相信自己的亲姊姊。
坏就坏在……聿珏虽机敏,到底少了些戒心,尤其是面对打小与她如此亲近的聿琤,她现下忽然提醒这一点,聿珏当真不明其意!
“妳……哎!”
“有件事儿,聿珏没向您说。”聿珏脱了绣鞋,揽着皇后,扑进她怀里撒娇着说:“大姊先前曾经来找过我,问我一句,要是她跟聿璋兵戎相见,我是站她那边,还是聿璋那边?我说,当然是她那边啦!大姊自幼待咱不薄,四姊弟妹里,只我们俩是您亲生的,聿珏不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