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日善在出发前言明此行须得赶路之后,阿碧便从腰间一只小袋子里掏出一把黑灰,和了水抹在脸面上;好端端一个可人儿成了张不起眼的黑脸,娜仁其木格还以为她是担心给不认识的男人识破身分,原来是为了防范日头侵害。
“我这儿还有,妳要涂点儿么?”
“不用,我待会儿把头巾拉下来遮也就是了……”不想给阿碧担忧,娜仁其木格决定自己想法子。“妳的伤怎么样?我发现行军的时候,妳偶尔还会掖着伤处。”
“已经好多了,妳别担心!”她瞧了身上的伤处,一笑置之。
娜仁其木格还想说些什么,但见阿碧很快摸出干粮来啃,时而照看自己的弓,这一路上未曾听见她叫过一声苦,反而是生长在大漠里、在马背上长大的自己觉得忒难熬。
若非得知她的真实身分,娜仁其木格硬是逼迫自己要学着她咬牙忍下,自己恐怕早就开始后悔跟来了。
在阿日善投宿的那一夜里,她着实因阿碧吐露的实情惊骇不已。
‘我真正的身分是……’阿碧明明说着汉语,她却听得朦朦胧胧,忽觉身旁这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然而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