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眉头深锁,聿珶只得好言宽慰;两姊妹一路说到了半夜三更,累极了的聿珏才终于入眠。
那个从前无忧无虑,给人捧在掌心呵护着的公主,如今却独自承受着比任何人还多、还要巨大的苦楚,加诸于外在的事务已然够多够累,更别说肚里还怀了个孩子。
如果能行,她也愿意替聿珏稍稍分担一些重担,哪怕只是一丁点儿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好。
随侍的宫女正欲开口请示,聿珶抬手制止,径自下榻,“让云旸公主多歇一会儿,别轻易打搅。”
梳洗罢,但见袁既琳轻手轻脚的入殿,一副深怕侵扰两人的模样;聿珶浅笑,将她招来吩咐道:“妳将烘炉备妥,我来把药重新热过,再呈与母后。”
袁既琳面有难色,“恕下官直言,公主身分娇贵,地位尊崇,昨晚煎药一事偶一为之尚可,样样巴望您亲力亲为,成何体统?还是让下官来吧。”
“不成,母后昨儿个受太子如此侵扰,已成了惊弓之鸟,除了二姊,她谁也不信……”
“殿下难道也信不过我么?”
既琳一句话让聿珶为之语塞,但见她垂下眼,双手紧紧交握着;聿珶自知侮辱了她,只得自清。“不是……宫里谁人不知袁太医仁心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