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琐碎……卑职只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好个‘清官难断家务事’!妳蔺湘君如今不仅上斩贪官污吏,下治贩夫走卒,这回就连夫妻失和都管上了。”皇帝浅笑吟吟,显然心情颇佳。“起来吧!”
“谢陛下恩典。”
皇帝领着她至鲤鱼池边,但见鲤鱼一见着人靠近就围靠过来;他赏玩着,不禁笑道:“妳瞧瞧!这些东西都习惯了,以为见着人影就有得吃!”
湘君但笑不语,不预期地想起了许久以前,有个人儿提过曾来此处钓鱼,差点把这肥美的鱼儿捉来吃了的往事。
“妳这钦差若是摆出仪仗,百姓可不就像这群鱼似的,蜂拥而至?”
湘君回神,知道皇帝是在笑话她,不由捏鼻道:“陛下这比喻甚妙,卑职曾起过个念头,日后出外办案,得要戴张面具才妥。”
“妳这不是在学那鼎鼎有名的高长恭?”皇帝口中那人便是俊美无俦的“兰陵王”,“可惜妳不是为了上阵叫战去!”他回首,视线牢牢地锁在她沉静如昔的美貌上。
湘君仰望天色,秋风微微吹起她的黄澄帽穗,衣袂翻飞。“卑职却是以为,在捉拿那些个贪官,与人对峙时,怕是真与那战场无异了;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