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才封的王,我看你现在想要的,可不是一个郡王了。”
顾青城没有否认,也没有回应。
今生他才二十一岁,大好的人生。
徐椀转过来,伸手拉住了他的一边胳膊,这就靠了他的肩头上:“所以我是相信的,相信只要你想,就能护住我,但是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她闷闷地:“越是这样的你,我越是害怕,怕自己的下场很是凄惨,怕自己像飞蛾一样,也怕你,到时候会反悔。”
“不会反悔,”顾青城定定看着她:“只要你往前一步,剩下的,都由本王来做。”
“这更可怕,”少女轻笑出声:“我的人生,突然就这样的,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剩下的那些都由你来决定了。”
年轻的男人才要伸手揽住她,想起白日在湖中时候,她也是气恼说过的话。
是了,她是一个人,不是他的一个物件,他怎么又忘了,才要改口,也觉懊恼:“所以呢,所以你不信我,也不想和我一起?”
徐椀摇头,更是靠紧了他,反手揽住了他的脖颈:“不,我想通了,我想我还是喜欢你,也想和你一起,就这么两年时光,不想和你别扭。”
这可是由始至终,最真切的回答。
顾青城伸手将她揽住,低头抵着她的额头,也是动容:“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在这么一个日子里,他母亲的忌日才过,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从日出到日暮,从宫里到宫外,回到将军府最先知道她被送了徐家来,马不停蹄就赶了过来。
不过就是为了这温馨片刻,她恼也好,气也罢,在眼前看着也是好的。
没想到她说喜欢他,拥着她,当然欢喜。
欢喜之余,低头来寻她唇瓣,一时动情也忘乎所以起来,徐椀仰着脸,早已环住他的腰身了,由浅至深,纠缠了好半晌,才是分开。
渐渐平息着胸口炙热,男人将少女扣在怀里,不敢再动了:“你太小了,还不行……”
徐椀也闷在他怀里,心跳得飞快。
相互这般依靠着,她也微微喘着,顾青城轻轻扬起的唇角昭显着他飞扬起来的心情,借着他的心跳声,她抵在了他的胸前:“顾青城,我问你,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是想守着李显吗?”
他心一紧,自然没有开口。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徐椀笑笑,似不以为意:“那你又置我于何地,于我又是怎样的念想,难不成,只是因为前世纠葛,觉得我无害,是家眷,所以才这样的吧?”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贴切的理由了。
顾青城似乎顿了顿,随即点头:“的确是家眷,成亲时我曾发过毒誓,一生不得背弃,此志不渝。”
她就知道,徐椀窝在他胸前笑,笑得不能自已。
可笑着笑着,就剩了一声叹息。
天香楼的二楼雅间里,一桌子酒菜此时只剩下了狼藉,几个之前的朋友一起喝酒,地上倒着两个,还有两个有事先走了,赵澜之这酒喝得不尽兴,菜盘子都摔地上了,他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酒壶,口中还叫着那两个兄弟的名字。
地上那两个只剩一个还有意识,看着他还嘿嘿笑着:“大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哥两个也乐呵乐呵。”
赵澜之扬头喝着酒,回头看着他笑:“不能说,我要是说出来,够你们乐八辈子的!”
男人也是笑:“那么好笑?说啊!”
说什么,赵澜之笑:“我啊,我就是个窝囊废,我说什么?”
笑得猖狂,也是又拿起了酒壶。
地上那个向前爬了两步,枕了同伴的后腰上面:“大哥怎能这么说自己,当年青城一战,谁不知道大哥是徐将军手下得力战将,要不是后来你消失那么长时间,军功怎么能让别人拿去,别人不知道,兄弟我还能不知道?”
赵澜之低头笑过,不以为然地摇头:“那能一样么,不过那是我此生最快活的日子,军功什么的,没法比的。”
正说着话,帘子一掀,一带刀侍卫站了门口。
看他衣着,眼熟得很,皇子府的。
来人欠身,低着眉眼:“赵大人,我们殿下请您过去小酌一杯,请。”
赵澜之手里还拿着酒壶,头也未回:“你们殿下?哪个殿下?用不着他请我,想喝酒就过来,我请他就是。”
他也不起身,光是自己喝着酒,任凭人怎么来请也再不理会。
很快,背后脚步声起,来人将醉酒的那两个架了出去,之后又有人来,收拾了桌上残局,重新上了菜。
赵澜之头也没抬,只是酒壶见底了,他再往出倒,也倒不出来的时候,才随手扔了地上。桌上又摆着几壶,酒盏就在眼皮子底下,他才一抬头,男人已经坐了下来。
李昇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衣,抬手亲自给他亲自倒酒。
赵澜之一手搭在椅背上面,看着他醉眼微扬:“诶呦,我道是谁,这不是我们的二殿下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