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背影依旧。
顾青城又是后退一步,紧贴了车窗前:“并没有多想,她在上面,随手救的,总不能让她去死,公主死在郡王府,难逃罪责。”
在那样的情况下,徐家都在大牢里,只怕无暇分,身。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了,徐椀穿戴整齐,依旧看着他:“那我呢?我在下面,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也没关系,对吧?”
顾青城也没有回头,也没有回话。
徐椀伸手挂起窗帘了,任洪福梳理着头发:“所以,我已经死在那里了,今生今世,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因为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想再那样死第二次。”
他赫然转身,一手就扶在车窗上面,紧紧钳住:“没有那样的事,也不会再有那样的事……”
不等他说完,徐椀已经笑了起来:“对,是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那样的事。”
钳得更紧,男人双目赤红:“我没想过会这样!”
她扬着脸,眼底还有笑意,一脸讽意:“想没想过,也都这样了。”
他眼底更红,看见徐椀起身下车,更是伸手来扶,她站在车上,低头看着他,前尘往事都浮上了心头。
四目相对,徐椀甚至还笑了:“我也想过,如果有机会,定然要扯着你问问你,为什么不救我,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想明白了,顾青城,别骗自己了。”
她歪着头,眨眼:“你我从未见过,成亲不过月余,哪来的情真意切?不过是无情罢了,还有心思衡量利弊,说到底,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所以,别骗自己了,你也不是什么非我不娶,我也不会非君不嫁,何必呢!”
他也是目光灼灼:“阿蛮……”
嗓音嘶哑,倒像是她欺负人了,徐椀笑笑,下车:“别,好像我负心了似的,说到底也要谢你,尽管不愿,还是送我来了东宫,我为何来东宫,你也心知肚明,所以,以后不要再见了,如此这般,慢慢我就忘了那溺水滋味,全当抵消了。”
说着对着他福了一福,转身就走。
洪福才待要跟上,徐椀侧身,却也是瞥了她一眼:“你还是待在你主子身边吧,半路来的,怕也是养不熟。”
虽然看在洪珠面上没有挑明,但也是知道了,才这样待她。
洪福脸通红,臊得很:“小姐……”
徐椀拿了玉在手心里,也不回头,直走了东宫门口。
因着李显早有交代,也无人阻拦。
顾青城站在车边,溺水二字犹如重锤捶在心口,已是失言。洪福回身忙是跪下,他摆了摆手,只说罢了,这就上了车,侍卫队离了老远,这会高等瞧着车动,赶紧过来了。
“主子,去哪?”
“……”
“主子?”
修长的指节在窗帘上一挑,凤目微扬,顾青城侧颜冷漠。
沉吟片刻,才是说道:“走吧,去见见故友。”
高等迟疑:“那徐小姐这……”
马车调转车头,窗帘已经啪地落了下来:“依她。”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请了救兵来,今天晚上到的,有人专门陪小公主,我来码字了。
第64章 渐行渐远
特地和李显说了,待爹娘婚事过后,再入宫伴其左右。
李显自然愿意,恨不得让她这就搬过去,好生生给人送了回来,再回徐家,已是热闹起来。徐回的婚事,只一纸婚书,一切从简,并未惊动旁人,为着她腹中孩子着想,也只走了个仪式,悄悄地办了。
赵澜之接了徐回去新宅,又来接徐椀。
洪珠收拾了些东西,徐家其实也没她什么,只是放心不下徐妧的婚事,东西都送了车上去,徐椀到前院来探望表姐。
徐妧已经养了些时日,整个人都圆润了一些。
没事的时候,她就做一些女红,窗边放着的铁树新芽已经长出小叶子来了,走过的时候,徐椀多看了一眼,福袋下面,叶片小小一只,还不能看出是什么树叶。
那天跟霍征要了一盆,送了表姐。
表姐高兴得不得了,对着祈了愿,就放了窗口。
见她目光,徐妧在榻上轻笑,她手下动作不停,光是瞥着这小表妹,一脸笑意:“看什么,用不了十天半个月的,估计能看出是什么叶子了。”
徐椀也笑,大步走了她身边坐下。
洪珠在院子里和抱琴一起说着话,在屋里能听见她们说着什么汤什么水的,屋里只她们两个,徐椀故意诧异着:“不是说铁树吗?你还许了愿的。”
徐妧结线,把手里的香袋塞了她的手里:“要是别人我还看不出,你那小脸一想什么猜也知道,庙上那些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祈愿也是真祈了,你说它不灵吧,也不能算。我娘说给我看了门好亲事,我听说了,挺好的。”
这可是没听说,徐椀忙是挨紧了她:“谁呀,谁家?”
徐妧低下了头,直撞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