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跃抬手摸她的红唇,“你就没有叫我好好亲过你,每次亲你,你总推我。”
犰犰好像有点出神,“有啊,在装甲车里,你亲我,我在抱你。”
她说的并不害羞,反而酱个孩子,很自然地反驳道,
就是犰犰这个样子,这个又有点傻又有点神经兮兮又有点磨人小较劲儿的———晓跃真过不得她!
又去狠狠揪她的脸,真的有点狠,都揪红了,
犰犰疼,从出神中缓过劲儿,眉头微蹙起来,去扯他的手,“疼,”
晓跃松开手,去摸她被他揪红的脸,低头去不住地亲,“犰犰,我要去香港了,别忘了我,千万别忘了我,——”如此小声,如此不舍,如此卑悯,———犰犰任他亲,一手还抓着他的手腕,惶惑地不知道说什么,许久,小声问,“你帮东东了?”
晓跃停了下,靠在她的肩头,“我帮东东,是我想;我去香港,也是我想;我要你不要忘记我,更是我想。犰犰,你能知我所想,满足我所想吗,——”一个男人掏心窝的话儿啊,
犰犰知道这是情话,难得而动人,因为,此刻,她的心确实渐渐收紧。——可是,对于情话,除了韩应钦,她还学不会回应任何人,她自知自己不是个真情种,一旦玩真格了,她担不起任何情债。
话又说回来,谁又曾想,这么多队伍中,原来最纯情,原来最执着于“情”字本身的,竟然是最荒唐的龚晓跃。
因为执着于“纯情”,他容不得一丁点犰犰今后对自己可能的瞧不起,看不上。
因为执着于“纯情”,他宁愿舍得一时苦涩的“离”,求得一世长情的“守”。
咳,高犰的队伍后来好带又难带,就在于此啊。每个人都是“情种”,却反映出来的“情深意切”又那样独一无二而举世无双,于是乎,一个不是“情种”的高犰,沉浮于此“强情环伺”中,————也够难为她咯,这是个神经病咧。
龚晓跃也晓得她不得回应,默默亲吻后,放她先出去了。
独自一人留在洗手间内的龚晓跃,双手撑在洗手台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竟然笑了起来。真心实意地笑。
老天还是垂怜自己的,在自己离京前,叫他碰见了她,还给了他这样一个机遇,叫犰犰无论如何忘不了自己———是的,晓跃知道,犰犰忘不了了,她走时越迷惑越忘不了———
是的,傻子何尝不迷惑?
他给自己画了个激烈的情圈,却又如此清淡地放了手———
出来后,白鹤筱看了她一眼,等心思重的她走到了前面,才跟在她后面起步。
咳,白鹤筱突然又有些可怜这傻子,这边的债还没搞清白,那边的债又起。她这破脑壳,一茬接一茬的应付,也着实艰难哇。
103
走到外面那妙吉祥座下,高犰又驻足看了一眼。
白鹤筱在她身后两步远,笑望着她,“一个yn窝供奉这是不是很奇怪?”
“这有什么奇——”高犰才想顺口回答,可忽然就想起来他怄自己的事儿,语气立马刻薄起来,“奇什么怪?你一个国家干部还不是上这儿来嫖。”还横他。
白鹤筱失笑,“你哪只眼睛看我来这儿嫖了,”
瞧神经病小家子气的,“你嫖又不要钱,这就你开的!”她睁着眼睛胡扯从来不打草稿。
白鹤筱笑着叹气,走上前来牵起他的别扭闺女,嘴也没多软,“哟,我还真没这个板眼搞这大个y,下次你来嫖,叫他别收你钱。”
犰犰怔了下。被他牵上本来落后几步还别扭着的,这一听,人赶上他的脚步,勾着身子看他,不晓得几惊奇!“初一开的?!”
白鹤筱去揪她的脸蛋儿,“傻子。”
这上了车啊就见傻子忙拿出手机来拨,半天没人接,有点烦,“上哪儿去了——”
白鹤筱边闲适地打着方向盘,“找谁,初一?”
傻子不理他,还在拨。白鹤筱睨她一眼,唇边淡淡一抹笑,“甭找了,他在北京。”
犰犰又怔了一下。手机捏着放下来,人靠进椅背里,直视前方,眉头都微蹙着,反正就是翘气样儿。
白鹤筱见她半天不做声,人气得酱个猪,好笑,“这值当生气?”
犰犰也不说话。
红灯处,白鹤筱刚停稳车,才想转头去安抚她。哪知死犰犰突然侧身扑过来照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一口!“你怎么就这么坏!非要气死我!”
“嘶—”她真咬哇,白鹤筱疼得小吸了口气,抱住了他的大闺女。
他大闺女一腿微曲,一腿跪坐在他的驾驶座边缘,姿势不晓得几别扭奇怪。她不觉得别扭,她不觉得奇怪,她现在一心一意就在怄气!
小少靠向了椅背,右边颈脖处一个多明显的牙印儿,他也没管,还是那样懒洋洋,清清淡淡地望着她,“你是喜欢生气,我气你什么了,”当然,双手还是环在她的腰间,宠到不行。
犰犰也见到牙印儿了,又觉得自己咬狠了,伸手又去摸,边摸边委屈的,酱个神婆叨叨,“明明能放了端无,非要扯有的没的不放;明明知道谁开的,不告诉我;明明知道来北京了,不告诉我——”后来她可能自己也意识到这气生的有点小题大作,又挺心疼地揉揉那牙印一圈儿,“很疼是吧,”虽然眉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