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震退所有参赛者,成为圣女的丈夫,然后尽快拿到掌教玉佩,至于茯苓的诅咒,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她解决了,这就是我现在的打算。
然而我的算盘很快落空了,事情并没有向着我想象中的发展。
有时候太不现实的东西反而让人觉得没有那么震撼。
绝大多数的观众在经过沈不清的惨死和我突如其来的一招之后,静了一会,然后剧烈的鼓掌起来,我一下子晕圈了,事后才知道,原来,对这些苗疆居民和普通大巫教教众来说,扛起一根圆木和扛起四十三根圆木,直观感受截然不同,前者是非常厉害的大力士,后者是神乎其神的……杂技!大巫教的奇人异士非常多,连“上天偷王母娘娘的蟠桃”、“入水夺龙王爷的珍珠”都有人可以办到。如果我拿个破碗喊着:有钱的捧个钱场啦。估计能收不少钱。
而大部分参选者和众派女弟子们则一个个昂着头看着圆木尖,那表情好像在说:哇塞!好厉害,好奇怪。
只有众多巫老对有人惨死感到不满,齐凤浪等七个热门选手脸色阴沉。
我有种屎到腚眼却拉不出来的郁闷,到了终点后,失望的扔了木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表演结束的魔术师。
……
于是,比赛仍旧继续,只是此时天快黑了,暂时休息一晚。
我沉着脸,在很多人敬佩的目光中,郁闷的赶去住处。
而身后的观众们和众派弟子却没有散场,三三俩俩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因为等会儿还有夜市和烟花,爱热闹的人当然不愿意错过。
……
经过街角时,前面出现一道恬静、淡然的身影,好像等了有一会了。
看到她,我躁动的心情莫名的平静下去,微微一笑道:“道姑你好!”
李苍蓝也笑了一下,道:“方便同行一段吗?”
我点点头:“当然方便。”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几条人群吵闹的街道,从李苍蓝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草药香,似乎有安神补脑的作用,看着夜幕即将来临的天空,我深吸一口气,何必急于一时呢,这里的事情结束,我又该何去何从,放弃反抗接受命运去陪伴家人?不可能!我宁愿让他们认为我只是暂时消失,改天还会回去,也绝不让他们看着我惨死、奇怪的死!
这就是我的思维逻辑。
所以说,如果必然会死,那么无论在哪里都将是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旅途。
李苍蓝轻声问道:“累吗?”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扛着那么多圆木还是我的人生,不过不重要。
我道:“很累!眼前的事不会向着我的预想发展,背后的事超过了我的能力范畴,无可奈何,迷茫!”
李苍蓝道:“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一次或几次这样的经历,只是有大小之分,简难之别,但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自己先乱了方寸,那么很可能会失去翻盘的机会。”
我躬身施礼道:“多谢道姑开导!”
李苍蓝没有回礼,也没有再说话,转身从一条偏巷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摇摇头,她说的话很有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可是……如果事情大到一定地步,让你的任何反抗都显得非常无力和滑稽呢?
……
在街道上买了晚饭和宵夜,又抽空去赌场看了下,这次赚的不会太多了,见利插针、聪明绝顶的赌徒们,会将一切损失想办法搬回来。
回到住处,小土狗也刚刚从外面回来,于是一人一狗喝着酒,啃着一大盆鸡腿,说些有的没的。
半盆鸡腿下肚时,外面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我咬着半截骨头打开门,就看见脸色惨白、衣衫不整的周长生。
这家伙一头扎进房间,紧紧关上房门,自来熟的拿起鸡腿就啃,还狼狈的喘着粗气,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我走过去把装鸡腿的盆子拉到一边,又把酒瓶子塞进小土狗怀里,问道:“你这是几个意思?”
周长生抹了把嘴,哭丧着脸,含糊不清道:“许兄弟,我知道咱俩交情不深,但是咱们一见如故,又有陈教主的关系在,请你救我一命吧。”
“饿的?”我把鸡腿盆子推给他:“呐,给你!”
“呃……不是!”周长生忽然扭捏起来,道:“说来话长!”
我点点头:“那就长话短说!”
周长生道:“我把人家闺女给睡了!”
“这是好事啊,说明你牛啊!”我笑着说完,感觉不对,又问道:“睡了谁家的闺女?”
周长生道:“谁家的闺女我不太清楚,就是前面和我聊天的那个小黑妞。”
小黑妞?阿青?我——擦……
我干笑道:“真的睡了?”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天,想起阿青那青涩、大神经的样子,我心说你大爷的还真下的去手啊。
“嗯!”周长生尴尬的低着头,偷笑一下,显得有些得意。
“我曰。”
我骂了一句道:“那怎么还会要命呢?苗疆女孩热情奔放,你情我愿不就成了?”
“我也有点糊涂。”周长生干笑一声道:“是这样的,我不是抗那树桩没成功么,感觉累的够呛,就回去休息了,结果小黑妞来了,说想和我聊聊天,那就聊呗,聊了一个多小时,她忽然问我亲过嘴没有,我当时就蒙了,她又说她没亲过,要和我试试,我心说试试就试试,结果咱俩亲上瘾了,不可自拔,自然而然就……还别说那小黑妞是第一次,身材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