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土菜馆,三人找了家服装店买衣服,受凌芙影响,我觉得皮衣很帅气,于是三人一人整了一套,走出服装店,相互打量,不由面面相觑。
李存孝一头长发花白花白,三尺长须灰扑扑的,扎着散把,穿着皮衣有点像老艺术家,而智深胖大个子,光头,皮衣一套,有点像混道的,我稍微正常点,不过因为行气法门大成,一身气功鼎盛,皮肤白皙,五官极为醒目扎眼。
可是这样的三个人聚在一起,不但没有半点拉风感,反而有些不伦不类,看着不像正常人。
智深挠挠头道:“不然我去换一套衣服吧?”
我不耐烦的摆摆手:“就这么着吧,反正都是游戏人间,瞎搞乱搞一通,何必在乎衣装。”
因为怕坐公交车招惹没必要的麻烦,我花了几百块买了辆二手大三轮,带满油,三人一狗坐在上面,由我驾驶,小土狗指路,哒哒哒的开出城区。
这地方的路开始还好,到了最后实在太崎岖颠簸,沿着城镇小道足足开了一个下午外加上一个夜晚才接近目的地,不过三人一狗都不觉得枯燥无聊,吹着风,看着沿途的风景,心情反而一阵放松。
中途我先哼起了乡间小曲,智深一听,也要唱,一曲佛门经文歌唱的深沉悦耳,李存孝一见不愿意了,说自己以前号称军中歌神,然后抑扬顿挫的唱起了他们那年代的歌,唱完之后激动的问我们有何感想。
我和智深面面相觑,我道:“真是美妙的让人想吐,完全听不懂。”
智深“喝呸”吐了口浓痰:“啥几把玩意!”
李存孝傲然道:“后生小儿哪知道我千年前歌曲的玄妙,呸!老子就要唱,咦哟——”
没想到这货还有做麦霸的潜质,噼里啪啦唱个没完没了。
小土狗竟然对李存孝的歌非常欣赏,听着歌,还打起了节拍。
李存孝乐的不行,指着小土狗道:“看见没?狗都比你们俩懂货!”
这话说的太歹毒了,我和智深自然不甘受辱,我不屑道:“也只有狗才能听懂!”
智深也道:“唱给狗听的歌,嚣张个屁啊。”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小土狗也跟着笑。
……
越接近目的地,小土狗越激动,前面还是跟我们疯玩,到了最后沉默无语,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有心安慰它,也无从开口。
这时到了拐向小土狗村子的路道,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唢呐声,只见一群大妈、大婶穿红戴绿,敲着小鼓,扭着秧歌,也不知在庆祝什么。
我回头对智深二人道:“马上到小土狗老家了,哥俩拿出得道高人的模样来,咱们用气势也把那小子给吓出翔来。”
智深二人一听,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智深怒目圆睁,一副活金刚模样,李存孝捏着胡须,双眼微眯,活像老年版关公,而我面无表情,冷酷范十足。
这时经过一群扭秧歌的大妈身旁,我正要发动油门绕过去,谁成想斜刺里忽然冲出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跟羊癫疯一样瞎蹦,这冷不丁的一出,哪里来得及刹车?我只好急转车头冲向路旁的小沟。
“哎呀!”
“我擦!”
“曰啊!”
砰!
三人一狗一车底朝天的栽进了泥沟里。
岸上的大妈大婶一见,齐刷刷的冲过来帮忙,咱们在下面用力,一起合力,好容易把人和车子都弄上岸,三人一狗已经是浑身泥浆,狼狈不堪。
看着一群幸灾乐祸的欧巴桑,我叹了口气道:“真是世事难预料啊。”
智深气不过,道:“刚才是哪个老头?我非得揍他不可!”
我道:“你可拉倒吧,多能耐了!”
李存孝也道:“是啊,智深这性子该改改,年轻人太鲁莽了。”
说着话音一转道:“要不我揍吧,我也是个老头。”
“你俩能不能别闹?”我指着不远处的路牌横幅道:“那玩意是什么?”
只见那横幅上写着:富强有限公司经济开发区、农村合作社等等字眼。
小土狗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了,怔怔的看着横幅,嗷呜一声,情绪非常低落。
这时一个领头的大妈走过来道:“你们看着很面生,口音也奇怪,是外乡人吧?来咱们这里干什么?”
我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们村的王富强。”
一群大妈大婶顿时窃窃私语,瞅了瞅三轮车,又满脸不屑。
领头大妈笑了笑道:“那你们改天再来吧!咱们董事长忙着呢,今天公司开张,董事长这会儿正在接待县里来的领导呢。”
……
大妈大婶们敲锣打鼓的返回去了。
我看着她们前往的地方,只见那里小洋楼一栋连着一栋,不由问小土狗道:“王富强……董事长?这是什么鬼?你确定没走错地儿?这哪里是什么村子,比镇子都气派啊。”
小土狗情绪跌落到了极点,好一会才点点头,用爪子在泥地上写了六个字:就是这里,没错。
我一想,叹了口气道:“瞧瞧人家是怎么混的?走吧,横竖要见见面的!”
三人一狗完全顾不上什么气势了,开着进水有点失灵的三轮,灰头土脸,嘎嘎半天终于进了村子。
这时是早上十来点钟的样子,村子里热闹的不行,人群熙攘,来来往往,无论是大人小孩都穿的喜气洋洋,在村子中间的地方搭起了高台,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系在电线杆上的喇叭也放着欢庆的歌曲。
高台下林林总总摆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