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直和竹威他们聊天,注意力太集中,这会儿踢散火把才发现墙角黑咕隆咚的地方站着一个人,在火把的余光下,只见这人瘦高瘦高的,穿着一身黑色麻布衣服,腰上裹着白色孝巾,一张脸枯廋的如死人一样,如果不是那双咕噜噜打转的幽亮眼珠子,我可能真的把他当成一具干尸了。
我皱眉道:“你谁啊?”
“他是我弟弟,白二!”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我猛的转头一看,只见另一面墙角也站着个人,同样的麻布黑衣,腰缠孝巾,长着一张死人脸。
我愣了一下,我靠!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
这时最先的一个人也开口了,声音同样嘶哑难听:“他是我哥哥,白大!”
“呃……”我想了想道:“白大、白二,你们好,有事吗?”
白大道:“有事!”
我道:“什么事?”
白二接口道:“杀人!”
“不会杀的是我吧?”我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
“这很明显!”
头上忽然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不禁心里发麻,只见房梁上面悄无声息的坐着一个“怪物”。
三条腿,一个肚子,四双手,两颗脑袋,似乎是个连体人,还是男女连体,说话的是女人头颅,两人正互相喂着花生,嘴角沁着白乎乎的花生粘沫,然后互相用舌头舔了一下。
我冷笑一声坐回火堆旁,问上面的连体人道:“你……你们又是谁?”
连体人中的男人头颅娘里娘气道:“我是姬如花。”
女人头颅粗声粗气道:“我叫姬如铁。”
我笑了笑道:“你俩名字是不是起反了?”
姬如花一本正经道:“我很娘所以叫如花,这很贴切。”
我靠!这话说的太诚实了。
姬如铁也认认真真道:“我很粗鲁,所以叫如铁,这也很贴切。”
“好的,牛逼!”我道:“那么,你们又是来干嘛的?”
“杀!”
“你!”
两人一人说了一个字。
我笑道:“你们很直接啊!”
姬如花和姬如铁异口同声道:“杀人不需要委婉。”
白大和白二也道:“是的!”
我把没吃完的兔子腿拿起来啃了一口,感觉味道着实不错,说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在问谁?”白二道。
我道:“问你们四个。”
白二道:“我是从窗户爬进来的。”
白大道:“我也是。”
姬如铁、姬如花同声道:“我们是从房洞爬下来的。”
我看了眼房顶,果然,那里有个足够一人进出的破洞,我道:“我很喜欢和你们说话,简单明了,不说谎。”
姬如铁道:“嘴巴是用来说话的,不是用来说谎的。”
我笑道:“不对吧,你们的嘴巴是用来吃花生米的。”
白二、白大兄弟哈哈笑了起来,但是脸皮一点波澜也没有,显得无比怪异。
我道:“你俩笑个叼啊。”
白二道:“想笑的时候自然就笑了。”
“好的。”
我点点头,仍掉兔子腿道:“你们的话有点自相矛盾了。”
姬如铁问道:“哪里矛盾了?”
我道:“既然是来杀人的,而且还是不委婉的杀人,那么为什么不动手呢?刚刚我没察觉的时候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姬如铁道:“刚刚你没察觉的时候恰好是你发脾气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你的气势非常可怕,我们没有把握。”
白大、白二道:“没错!”
我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直到最后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白二冷冷道:“你为什么要笑?”
我拍拍胸口道:“感觉你们有点像二傻子,现在我发现你们了,全神贯注的提防着,你们岂不是更没有机会?”
白二道:“不会,我们的机会更大了。”
我觉得奇怪,道:“为什么?”
白二道:“我们看的出来,你很高傲,很自负,等你真的把我们当成二傻子时,反而才是杀你的最好时机。”
我说不出话了,麻蛋,这几个怪物逻辑性很强啊。
几个人也不说话了,就这么默默的盯着我。
我被他们盯的头皮发麻,道:“那你们现在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姬如铁道:“等待时机,或者等你受不了先动手。”
白二道:“以守为攻,以不动应万动,有时候是一种很巧妙的杀人技巧。”
“你特么神经病吧?”我骂道:“什么玩意儿?”
几人同时冷笑着不说话。
“那好!”我抬手道:“我先动……”
刚说到这里,肚子忽然一阵绞痛,好像被人用刀子戳了一样,瞬间冷汗淋漓。
我弯着腰皱眉道:“怎么回事?”
姬如铁道:“你道行很高,可是你的经验很浅,刚刚只顾着说话,却没看清那只兔子腿,已经被我下了断肠散。”
“断肠散?”
我特么哪有心思天天防着被人下毒?
“没错!”姬如花道:“南疆绿背蝎、里氏盘腹蛛、五步蛇、黑寡妇的毒液配以肉宝王炼制而成,撒在肉汤里,可以提鲜。”
握草!我瞬间觉得肠子都烂了,连忙盘膝坐下运行行气法门排毒,暗地里,拿出一根钉子戳破肚皮。
“修行之人使用方术全靠胸口一口气,你运气压制毒素,自然不能再用方术,如果不压制毒素,使用方术,那么你的肠子和胃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