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蓝用力的挣扎着,胸口软处不停地与我贴身摩擦,听我这么一说,顿住了,道:“什么怪事?”
两人离的极近,姿势也是极为暧昧,我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说话时呼出的带着淡淡草药味的清香,可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让我没有半分旖旎心里。
我悄悄抬头往上坡看了一眼,道:“一行送殡的队伍!”
刚刚随意一瞥,发现一大片白花花的身影,隐约还有几口棺材。
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岭,方圆百里没有人家的地方,竟然会有一群送殡的,这也太离奇了。
李苍蓝想了想,咬牙道:“还不起来?”
“呃……”我纯粹下意识的往下面一按,借力起来,不成想刚好按在了她软软的前胸上,吓得连忙就地滚出去。
娘的,这一晚上尽和一个道姑卯上了,烦死了。
李苍蓝啐骂了一句,提着软剑悄悄爬上了山坡,抬头看去,我一见也跟着爬了过去。
只见前面不远处的山脊上,一群白花花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这群人数量不下一百,个个披着雪白的丧衣,头上带着斗篷丧帽,看不清年龄和性别,而队伍中央有三口八人抬的棺材,棺材的颜色在夜色下也看不清,显得黑乎乎的,不过这一黑一白,在这深夜老林中显得格外诡异。
李苍蓝想了想,道:“没有阴气,不像是百鬼夜行!”
我捏起“散阴掌印”感触一下,的确,没有丝毫阴气,不由道:“难不成真是送殡的?”
说完两人面面相觑,这一对视,又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齐齐转过头去。
那群送殡的队伍越来越近了,头一排是一群半大的孩童,披麻戴孝,手拿哭丧棒,扮演的是孝子孝孙角色,紧跟其后的是一群挑着灯笼的人,从身材和走路的动作来看,不难分辨是一群女人,应该是扮演着女性家属,再接着就是棺材了,离得近了发现那是三口大红棺材,上面散发着浓浓的香料味,最后是一群弯腰弓背的人,看样子是一群老人。
送殡队伍离我们极近,脚丫子几乎就贴着我们的脑门子,好在这群人行色匆匆,完全没有注意脚下,我和李苍蓝连大气都不敢喘,直到送殡队伍走远了,我才爬起来道:“道姑认为是怎么回事?”
李苍蓝脸色非常奇怪,道:“不太清楚,应该是本地人的一种风俗规矩吧!”
我道:“这种连夜在深山里赶路的风俗还真是少见,最重要的是谁家会一次死四个人?”
李苍蓝道:“也许不是一家人呢?”
“不是一家?”我道:“这就更奇怪了,难道这地方办丧事还有组团的习惯?”
李苍蓝想了想,指着地面道:“你看那些抬棺材的,似乎很吃力,地面脚印很深。”
小雨刚晴,地面上厚厚的枯枝烂叶湿哒哒的,可是上面很难分辨出脚印的深浅,我看了李苍蓝一眼:“你在说什么?”
李苍蓝道:“我的意思是,棺材里的不一定是人?”
“那是什么?”我奇怪道。
“得看看才知道。”李苍蓝甩了下拂尘,把头发挽成蘑菇发髻,身形一闪,敏捷的追了上去。
我想了想,得!得把小土狗和李存孝带上,不然一狗一鬼在这老林子里够呛。
回到树洞时李存孝正在装模作样的假睡,我踢了他一脚,这老家伙故作茫然的抬头道:“啊?啊?怎么了?”
“装!使劲装!”我没好气道:“人家道姑乐意让我看,啥也没说,你傻眼了吧。”
李存孝麻溜的爬起来,一副很后悔的样子道:“这么随便?早知道就看一眼了,好可惜。”
“你可惜个屁啊,小心点儿,对方毕竟是高人,万一知道了你的身份,到时候麻烦大了。”
我收拾好东西,道:“得了,别瞪眼,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好了吧,咱们还是追上去吧,前面出现了送殡的。”
两人一狗当下急匆匆的追赶过去,刚追出没多远,送殡的队伍没看见,倒是发现李苍蓝被十多个送殡的人围住了。
我乐了,好嘛,刚刚看李苍蓝的动作很敏捷,可这追踪的技巧也太次了,一下子被人发现了。
也好,看看这道姑功夫怎么样,我拉着李存孝躲到了树丛后面。
只听前面一个白衣人沙哑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人?”
李苍蓝淡淡道:“赶路的出家人,天太黑,借你们家的灯笼用一下。”
那白衣人冷笑两声,道:“我看不像,还是让我们送你上黄泉路吧,省的辛苦。”
说着一挥手,一群人齐刷刷的抽出短刀冲向李苍蓝。
我悄悄对身旁李存孝道:“得,这群人果然不是送殡的,普通送殡人家不可能一言不合就抽刀子,这些人该不是打着送殡幌子走私、贩毒的吧?”
李存孝脸色古怪道:“你管人家是干什么的,重要的是人家现在连你也要杀!”
“没错!”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身后也出现七八个人,个个丧服裹身,手拿利刃,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吓了一跳,难怪李苍蓝这么快被发现了,实在是这些人反追踪手段太高明了。
“和我没关系!”李存孝很光棍的抱起小土狗,蹭蹭蹭,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旁边的大树,砸着牙花子一副看热闹模样,“你们忙、你们忙。”
我不由目瞪口呆,道:“李存孝,你是将军还是耍猴的,怎么这鸟样?”
李存孝傲然道:“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和我又没关系,我这是君子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