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是魔还是仙?”
道姑愣了一下,稽首道:“贫道不是魔也不是仙,只是世间一个寻求真解的修道之人。”
我道:“那你和我这个可仙可魔的人说什么一二?我又不懂真解!”
道姑愕然无语。
“与其在我这里找真解,不如干点实事。”
我指着院子道:“里面的那个李大刚可能会遇到点麻烦,你不是能掐会算嘛?如今他把婚结了,你去解解吧。”
说完转身就走。
大雪初晴,空气冷的吓人,天上的圆月和白雪的光芒相应生辉,照的大地一片清亮。
我边向着村外旷野走去,边暗自琢磨,黄皮子的报复手段一般有三种,第一是替身迷死,也就是以命换命的玩法,反正它们一生一窝崽子,不愁没人,可惜这一点对我没有半分用处。第二是上你亲人的身体,寻求间接报复,这点对我更没用,为了防范那“天庭”,我早已经施展法咒隔绝了自身因果,除非道行比我高,否则无法查出我的亲人位置。第三就是比较粗陋的挑衅了,扔石头、扔砖头,半夜破口大等等。
我原以为宰了老头黄皮子和年轻的黄皮子,那老太太便会心生惧怕,不敢造次,感情还是我小看了她的报复欲,最奇怪的是刚刚那少女狐狸,没错,是狐狸而非黄皮子,这女人虽然只有一尾,但是身上的气息丝毫不弱于三尾,非常的古怪。
难不成这狐狸精是那黄皮子老太太请来的帮手?
就在这时路边的荒草中忽然传来一声奸笑,我转脸一看,只见一只黄鼠狼探头探脑的看来,脸上带着人性化的诡笑,随即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这是引路的?
我冷笑一声,大步跟了过去,走了二里地,那只引路的黄皮子不见了,前面出现一片光秃秃的沙砳滩,一颗颗鸡蛋大小的砂石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在四周荒草的烘托之下,显得有些突兀和诡异。
这地方便是它们的目的地了吧?这也太形式化了,一般人看了都会感觉不太对,从而转身就跑,你们不就白费功夫了?
我艺高人胆大,丝毫不犯怵,背着双手,闲庭信步一样走了进去,刚到中间,四周忽然起了变化,只见砂石自动扭曲挥散,白的、黑的、黄的、蓝的、紫的,五花八门,最后地面成了红褐色的岩浆,四面八方出现八道不停蠕动的“肉门”,就像一张张怪物的大嘴一样。
我立即施展五行咒术,水字决,漂浮在岩浆之上,仍旧背着双手,四周扫视一番,冷笑道:“真让你们这些畜生嚣张的不行,整出这些个东西,是想留下我的命么?”
“哈哈哈……”
一道好像机器人般嘶哑苍老的声音道:“我黄族居于此地二百余栽,从来与世无争,惩治那李大刚也是因为他德行有亏,阴德枯竭,我族又逢少壮伤死,替他解脱之余,也能利用一二,哪知你这不知哪里来的泼皮,从中捣事,杀我夫君与少壮,实在可恨,今日这五行弥撒血阵,就是替你布置,你能闯的过去吗?”
“啧啧啧……”
我砸嘴摇头道:“报仇就是报仇嘛,扯这么多道道做什么?还五行弥撒血阵,吓死个人了,让我来瞧瞧哈。”
我掐着印决,身体瞬间绕着八道门户转了一圈,一指乾门:“庚金、离火相克,威力锐减。”
再指死门:“风与泽伴,不错,不过你们本身不受自然接受,勉强布出,也是邪气凛然,没有丝毫正气可言,败笔。”
又指剩余六门,忍不住的摇头道:“你们修行的方法不错,可惜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让我猜猜哈,二百年之前,那应该是清朝乾隆年间,你们的先辈们启蒙时,应该是被哪个书呆子带坏了,畜生就是畜生嘛,学什么人类,弄得似是而非,东施效颦,惹人笑话。”
“你在胡说什么?”
那苍老的声音为之愕然。
我无比自信道:“我在说,这种小手段,我根本不用闯八门,一根手指就能破,你信还是不信。”
苍老的声音道:“奶奶信你才怪!”
“那你看好了!”
我谈笑风生般,身体一晃到了阵法中间,抬起右手掌,默念几句破邪咒,然后连晃三下,伸出手指连点三下:“一破火克金,二破风泽乱,三破厚土浑,四破正克邪!给我散开!”
话音刚落,下面岩浆停止迸溅,八道“肉门”停止蠕动。
苍老的声音颤抖着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阵法可是附近二百里内三百位百年以上道行的仙家一起布出!”
我摇头道:“首先,你们不是仙家,是畜生,其次,邪不胜正,人类为万物之灵长,自然之宠儿,李大刚的对错和你们无关,我救他杀你,本就是站在正义的一面,懂吗?”
轰!
话音刚落,这处阵法瞬间崩塌,“肉门”、岩浆就像灰尘一样,一吹就散了,同样散的还有几百只狐狸、刺猬、黄鼠狼、花斑鸟,跟乒乓球一样,飞的到处都是。
而沙砳滩不见了,脚下是一片被践踏过的矛草丛。
我踩着草丛四处看看,冷笑道:“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吧,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出来,不然老子可要大开杀戒了。”
四周草丛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传来一阵阵愤怒的吼叫,各个种类,此起彼伏,震的人耳朵疼。
咯咯咯……
周围十多个方位同时升起一座投石机。
握草!投石机!?
我眼珠子都差点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