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鹰帮帮主谭少天,我只希望老居士能放过我手下这些人,全都不关他们的事,我愿意一人领死。”谭少天道。
谭少天在言此话时,神情镇定,显得视死如归。
“谭帮主,你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之辈,怎么也干那些非作歹之事。那你到底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竟然要甘愿受死?”梁清道。
“我没做过什么,只是跟施万山有点私仇而已。——大家都少说废话,还就请老居士开口让我下人就此离去,我便即刻受死。”谭少天道。
梁清见谭少天不愿意说,随即就开始询问朗朗乾坤——
“还请二位大侠讲讲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他栽赃陷害施盟主,而且让我兄弟俩误会了施盟主,害得我们上次跟施盟主打起来了,最后还差点酿成了不测的后果。”朗乾道。
“喔?那他是怎么栽赃施盟主的,还请二位大侠仔细说来听听。”梁清道。
“几月前,牛家山的一户山民家中,有件玉龙麒麟宝物被盗,这家山民全家近乎被歹徒杀光。我兄弟俩得到了消息后,就前去调查此事,想找出凶手线索,还受害人一个公道。
不料在我兄弟俩去调查之前,谭少天他无意中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就派人暗中跟踪我兄弟俩,在我兄弟俩到达之前,他派遣的人提前到达了遇害人家中,并将施盟主弟子所使之剑和衣物标识遗留在了现场。当我兄弟俩到达后,就发现了那些证物,于是就误会了施盟主。
后来,我们在路上偶遇了施盟主,就跟他打了一架,我们兄弟俩还被施盟主刺伤了。”朗乾道。
“原来是这样。那二位大侠又是从何知晓了此事的真相呢?”梁清道。
“我兄弟俩偶遇施盟主时,施盟主一直向我兄弟俩表清白,还不停提醒我俩别上了坏人的当。最后,我兄弟俩汲取了以前的那些教训,为了稳妥起见,于是又返回了牛家山,准备再调查一番。我们最后这次前去,恰巧碰到了一个山民,他跟我们说,上次我们去的时候,有个人刚去了那受害山民家不久。同时,他还向我们详细描述了那个人的相貌特征和穿着样式。
说来也巧,我兄弟俩再次离开了牛家山后,竟然在路上碰见了那个人。当时,我们就将他抓起来了,然后对其严加拷问。最后,他就全都如实招供了,还说一切都是他的帮主谭少天所安排指使。”朗坤道。
朗朗乾坤所讲遇害山民正是褚玉的家人,梁清也知道此事,因为她早已听施馨卉和褚玉讲过。
“谭帮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既然不怕死,也敢担当,那为何就不敢说出其中缘由?”梁清道。
“既然老居士如此说,那我有何不敢说出缘由。去年的时候,我儿子被施万山弟子打成了残废,而施万山对此却不闻不问,更未亲自上门赔礼道歉。虽然他通过中间人陪了我不少钱,但我谭少天是缺钱的人吗?
他如此傲慢,如此不可一世,如此趾高气昂,如此蔑视看低我,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怎能咽得下那口气。论武功,我跟他差得太远;论势力,他是武林盟主,我与他差得更远。所以我明斗怎可能斗得过他,我就只有出此下策,对他栽赃陷害了。
今天,我知道多说无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只希望老居士能够开恩,饶过我的手下,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谭少天道。
梁清见谭少天抱了必死之心,同时还请求自己放过他的手下,如此有气血之举,还是让梁清颇为感动。
随即,梁清就一阵沉默思考——“他儿子之事,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施盟主确实做得有些不妥。幸好他陷害栽赃之事,还没酿成严重的后果。此事也并没达到罪不容诛的境地,再说,他还有如此这般怜悯他人之心。”
梁清心思到此,随即便道:“二位大侠,你兄弟俩跟施盟主之间的误会,等我办完事后,我就去云鹤山庄拜见施盟主,替你二位跟施盟主解释清楚,好让大家尽释前嫌。
虽然他栽赃陷害施盟主的行为的确十分阴险卑鄙,但万幸的是还没酿成大错,贫道见他也是敢作敢当、有情有义之辈,我认为大家就暂且放过他吧,只要他下不为例就是了。如果他以后还是死不悔改,到时大家再对他严惩不贷。——不知二位大侠,你们意下如何?”
朗朗乾坤兄弟一番面面相觑过后,朗乾回道:“老居士神功盖世,我兄弟俩不敢多言,就悉听尊便!”
“二位大侠尽请放心,倘若以后,他还要为非作歹,即使你们要饶过她,贫道也不会饶了他的。”梁清对他兄弟俩言了此话后,接着就对谭少天道:
“潭帮主,虽然大家放过你了。但贫道希望你找个时机,当面跟施盟主道个歉,这事大家就算了结了,我相信施盟主宽宏大量,也不会跟你计较这一点。”梁清道。
“在下即便立刻死去,也绝不会跟他道歉,除非他来跟我道歉还差不多。”谭少天道。
谭少天此话一出,梁清略显尴尬。这时,她觉得如果再纠缠道歉这个话题的话,大家可能又会走入死胡同,于是她便转换了话题——
“潭帮主,那我们就暂不说道歉的事了吧。——我现在想问你一件事。”
“老居士,请讲?”谭少天道。
“那牛家山的山民被杀,以及他们家宝物被夺之事,你可有什么线索?或者你心中认为谁的嫌疑最大?”梁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