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作弄人的节目?我环顾四周,想出了一个办法。
问猜哥有没有带银行卡,猜哥说他都没钱存,怎么可能有银行卡。我摸了摸口袋,钱包带在身上,拿出银联卡,可惜满街都是泰国银行。
猜哥带着我往西走,到了一家中国银行门前。在家的时候我从来不觉得中国银行有什么存在意义,因为大家用的都是农行建行之类的。
我颤抖着把卡插进取款机中,故意按错了密码,机子却提示对了,然后显示输入取款金额。不过我没有取,而是突然退卡,同时很大声的说:“哎呀,忘了卡里面没钱了。”
猜哥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我说找个地方坐着歇歇。
就那样,我们又坐回了一开始的地方。猜哥倒无所谓,他觉得自己都快死的人了,在哪都一样,所以索性躺下去睡了。
我看猜哥躺下了,假装也有点困,在河边躺下。刚躺下去,猜哥又弹了起来,抱怨这河边一点风都没有。
我任由他胡乱折腾,猜哥说他饿了,要去吃东西。我由着他,跟着他一起进了一家快餐店,东西都挺足的,就是没有人。
猜哥自己挑了些东西,狼吞虎咽吃起来。
“我干喔!回家!我要回家!”猜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起牢骚来,把桌子凳子都踹翻了。
回家就回家吧,路上没有车辆,我跟猜哥就一直沿着街道穿梭,可是不管我们走多远,路上始终没有遇到一个人。
猜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崩溃了,突然蹲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小孩一样埋头哭起来。
“我们是不是死了?”猜哥突然开口问到,“我们死了,所以我们看不见其他人,而其他人也看不见我们。”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咬破了舌头,此时嘴里含了很多舌尖血。
差不多了,我感觉到身后有气流涌动,突然转身将嘴里的舌尖血喷出。
“哈哈!后生可畏嘛!”船夫用手挡住了我喷出的血。
猜哥傻了,纳闷我们怎么还在船上,而岸上,人流涌动,纸醉金迷。
“老师傅,你是谁啊?”可以确定的就是船夫没有恶意,不然他没必要用奇门迷我们。
“我是你师父的朋友的,你叫我梁伯啦!”船夫坐下,然后笑道:“你怎么知道都是假的。”
“因为我输入假密码都行,那这个世界肯定是假的。”我简单回到,不想再停留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师父现在在哪。
梁伯将一个扳指抛过来,我伸手接住,是师父的扳指。
“你师父死了。”梁伯叹了口气,然后笑了,“死得其所,不必难过。”
有这么说话的吗?我表示很生气,梁伯却摆了摆手,解释道:“人吗,迟早都要死。自己留的祸根,迟早都要收拾。”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看来我还是来晚了。其实就算我来的及时,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有时候我们固执一件事,不是在乎是否能改变结果,而是图个心安。
“你师父打不过你师兄,就用了禁咒,同归于尽了。老家伙,心可真狠啊!”梁伯始终笑眯眯的。
“那师父的尸体呢?我可以带回去吧?”我问到,想起师父曾经多番叮嘱我在他死后要给他做法事,不免鼻头酸楚。
“尸体?魂都没了!”梁伯叫嚣般的喷到,然后语气缓了缓,“魂飞魄散,同归于尽,就这样。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你师父叮嘱了我。他知道你会来找他,时间也算得很准,让我在曼谷等你,然后带你回家。”
我看着梁伯,没说话,等着他把话说完。
“哎,人嘛,有生有死,魂飞魄散其实也不算太坏啊,都不用轮回之路了。你师父勒,给我寄了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出生日期,所以你一进入曼谷,我就知道你在哪了。”
“奇门遁甲?”
“唬人的玩意儿。”梁伯摆了摆手,然后发动了机子,沿着湄南河出海的方向一直开,在近海后的一个临海别墅停了下来。
这家伙居然这么有钱,他先上岸,但是因为身体比较胖,所以上完阶梯有点气喘吁吁。
“今晚你们在这住吧。”梁伯拍了拍手,然后指着我,“明天你跟我回香港。”
什么跟什么啊?
梁伯看我一头雾水,提醒道:“怎么?人离乡贱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人离乡贱,确实。
猜哥到现在才缓过神来,瞪大眼睛看着梁伯,“神人啊,你能不能给我解降?”
“你被人下降了吗?”梁伯疑惑道,走近翻了下猜哥的眼皮,然后哼了一声,“年轻人,有病就去看医生,不要什么都想着满天神佛!”
猜哥迷茫的看看梁伯,又看看我,我试探问道:“猜哥是生病了?不是被人下降了?”
“对对对!降头师说我被人下了花降!”猜哥说着把衣服脱了,露出后背给梁伯看。
梁伯捂着眼睛,“你怎么这么恶心?赶紧遮起来!”然后拿了个药箱子出来,缓缓解释道:“你这玩意儿跟花降的症状很像,但是不是花降,因为花降不会局部发作,并且从伤口开始发作的。”
“那我没事?”猜哥惊喜到。
“怎么没事?再不治就烂了!”梁伯朝一个小喷灌里注射了一些透明液体,然后朝着猜哥的伤口喷了喷,说:“年轻人就是胆肥啊,什么都敢往伤口上涂。你们估计是把用来炼花降的牛角草涂上去了。明天去医院看看,就没事了。”
猜哥欢乐了,但是我还在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