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自身的原因。
李寒镜没有感情,自然也不知道他人抱着怎样的感情。
“这样啊。”李寒镜若有所思地点头,“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校园其实就是一个小的社会哦,你在这里不遭人待见,这就说明你以后走出社会也会举步维艰。”白瑾循循善诱,“这样的你如何担起父亲和哥哥对你的重望呢?这样的你又如何为李家添砖加瓦呢?你只会变成一个连生存都是问题的李家的累赘啊。”
这里其实言过其实了,白瑾感受得到李寒镜身上的才能,就算失去了重要的感情,她其实也能光明地活下去吧。
但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有可能说服李寒镜,因为在她之前的人生里,让她生存下去的理由......
不,应该是说她没有死去的理由一直都是父亲强加的对李氏的责任感吧。
李寒镜终于停下脚步,沉默了半晌之后轻声说:“你说得有道理。然后你是想让我用那个愿望让你教我如何变得有感情吗?”
虽然没有感情,但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敏感的啊。
“没错。”白瑾巧笑倩兮,“从各种意义上说,我都是这所学院里最懂得人心的人呢。”
“那就拜托你了。”李寒镜干脆利落地说,“如果你真的教会我如何了解人心的话,我就不会把那些事情跟哥哥说的。”
交涉成功。白瑾松了一口气。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她故作亲昵地拍了拍李寒镜的肩,“我一定会改变你的,镜子。”
“镜子?”李寒镜挑了挑墨水般的眉眼,似乎不太理解。
“这是昵称啦!既然已经是师徒了,总不能一直叫你李寒镜吧。”白瑾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堂课哦,对人用亲密的外号称呼,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我们不是一直都站得这么远吗?什么时候拉近过了?”李寒镜更加不解了。
“是心灵上的距离,不是物理上的啦!”
“心灵上......”李寒镜若有所思,“那这么说,我就叫你......小瑾?”
白瑾突然面红耳赤。
好一记直球。
为什么被这种无心的家伙如此称呼会有种肉麻的感觉?
“还是老老实实叫我白瑾吧。”白瑾咳嗽几声,“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二堂课,师徒之间还是要拉开一段距离才好,不然就无法严肃地教学呢。”
“又是心灵上的距离吗?”
“没错哦!这不就学到了嘛,镜子真是聪明呢。”白瑾一边笑一边胡乱揉了揉李寒镜的头发。
李寒镜平静地整理着头发:“谢谢夸奖。”
“啊对了,在以后的教学里可能有让你违背你哥吩咐的事情呢。”白瑾放下双手,“你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李寒镜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抗拒。
看来真的只是建议啊。观察到这个,白瑾神色复杂。
“那么要违背什么呢?”李寒镜轻声问。
“你要学会伪装与说谎哦。”白瑾狡黠地笑着。
“为什么?”
“这个嘛,是因为......”白瑾背过身,看不到她现在作何表情。
“因为感情这种东西啊,有一半都是由谎言产生的哦。”
“你来啦,小镜。”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李清笑着说。
“嗯,下午好。哥哥,昙姐。”李寒镜一如既往地回应道。
“嗯。”柳昙淡淡地说,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今天比平时晚了很多呢。”李清轻声问,“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有同学叫我替她做值日罢了。”李寒镜低着头说,“是你说要帮助同学的吧。”
李清愣了一下,然后笑容更加灿烂了:“啊,是这样呢。”
李寒镜看着窗外:“嗯,就是这样。”
轿车加速前进,车内顿时寂静无声。
有一个人打破了沉默:“为什么要撒谎呢?”
“什,什么?”
“我说,为什么要撒谎呢?”柳昙一字一顿地说,“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撒谎的人哦,小妹。”
“我并没有撒谎,昙姐。”李寒镜面无表情地回应。
柳昙微微颦蹙,目光转向斜前方:“李清,你应该也听出来了吧。”
“嗯?听出来什么?”李清一脸天真无邪。
“不是你自己告诉她不能撒谎的吗?”柳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清却视若无睹:“我家妹妹没有撒谎啦,她只是乐于助人罢了。是吧,小镜?”
“是的。”李寒镜认真地点头。
“你......”柳昙满脸黑线,怒火大概很快就要爆发了。
“别那么生气嘛,对于这种变化我还挺开心的,这样才像个普通的人不是吗?”李清话锋一转,“不过小镜,我也有一些想问的事情哦,那个人是谁呢?”
“叫我做值日的人是......”
“我问的不是那个。”李清打断了妹妹的话,回头盯着她的侧脸,“我想问的是,是谁命令你留下来做值日的呢?”
“这不是同个意思吗......”柳昙的声音小了下去,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这个问题......”李寒镜抬起头,迎上哥哥的视线,“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李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然后又转变为犹豫、疑惑和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最后他露出了笑容。
“当然可以。不过能告诉我理由吗?”
“因为这是少女的秘密。”李寒镜一字一顿地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