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准备妥当的张琅又来到瑶芳堂,特地选了一个将近中午的人少时分,这次还将雷和程小春从珠海拉回来当帮手。
三人站在小广场中间位置,听张琅分派任务:
“小春,你站那第三十六级台阶,从左算起第十步的位置,我说动手时,把这瓶水倒在那里就行”,张琅交给程小春一个塑料水瓶,里面装着混杂着一些黑灰的水,这是昨天张琅特别制作了三张符烧掉后混进水里,同时瓶身贴了一张黄符,不过用了一个黑塑料袋装着,免得被人看见。
“雷,你到楼顶,我说动手时,将这个钉子打进这个位置,顺带把楼里的监控关上”,张琅交给一个袋子,里面有一张楼顶的简图,图上在东面的一个位置打了个叉,还有一枚刻了歪歪扭扭花纹的钉子,及一把小铁锤。
“你们做完事之后,到地下室汇合,雷帮我开门,小春把见,要是有人来,拖住两三分钟即可!咱们用耳机三方通话,行动!”
程小春走上台阶,站到指示位置后,看张琅点头示意站对地方后,坐了下来,打开塑料瓶,装作坐在台阶上休息的样子。
而张琅则站在小广场上,小范围地转动着活动手脚,像是在准备跑步的样子。
三分钟后,雷的声音传来,“到达指定位置,监控已关闭,预计有半小时的才能恢复。”
“开始!”
张琅在原地跳了三下,一次比一次高,最后一次跳起了约有一米高,在空中双手抱膝才重重落地,如果旁边的人有留意到的话,最后一次落地时,地底传来了一个“啵”的类似鸡蛋破碎的轻响,之后一股气流自地底卷出,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不过很快就散了。
程小春则用腿挡着塑料瓶倒水,说来也奇怪,石头打造的台阶像海绵一样把水全吸了进去,过了一会又从台阶缝隙中流出一些水,不过这水的颜色像是掺杂了沙子的黄泥水,但很快就干了,在台阶上留下了一道黄痕。
雷在楼顶锤钉子也很轻松,原本以为混凝土打钉子很难,没想到钉子像没入豆腐一样,势如破竹,这让雷差点栽个大跟斗,腰也差点闪了。
三人分别先后进入大楼,张琅装模作样问保安,让雷和程小春先溜到了负一楼,等雷说已打开库房的锁后,张琅才使了个障眼法,在保安的眼皮子底下,不慌不忙地下了负一层。
程小春朝张琅竖了一下大拇指,头向后一摆,那库房的门已半掩着了,张琅和两人互击一掌,进入库房并关上房门。
程小春和雷一左一右地站在过道中望风。
张琅库房后,运起金瞳术寻找阵眼所在,几经努力,终于确定库房中心地面下三米处有个铁盒,那里面隐约感觉到姚瑶的气息,只是现在没办法挖出来看个究竟,要破这个三元反曲煞阵,只能毁了这个阵眼。
“你们在这做什么?”
张琅正做着准备,门外传来一声质问,原来是大楼保安下来搬个东西,看到程小春和雷。
“哟,这位大哥,我是带这位外国友人找厕所的,找了半天,没找到啊。”
“这里的没有厕所,一楼上去左转!”
“好咧,那大哥抽根烟,能否帮忙带带路,这个外国友人来了,咱们也得尽下地主之谊对不?”
“跟我来吧”
一阵脚步声音走远,程小春的声音从耳机传来,“老大,快!”
待得脚步声音走远,张琅赶紧取出背包里的的六个钢珠,扔到地下,那些钢珠在地下滚动时,呈六角形齐头并进,在预定的煞阵阵眼上方定住后不动,张琅再取出十张符篆,合掌夹住符篆,念道:“天地自然,秽炁分散,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化万千,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散!
十道符纸浮在空中,无风自燃,然后上下翻飞,如同十道火龙在屋内腾挪游动,张琅低喝一声“合”,那十道火龙受无形牵引之力汇集在一起形成一道火龙卷钻入地下六个钢珠形成的六角形中心,在张琅的神识中,那道火龙被牵引着直接打进地底下那铁盒,很快在那铁盒在无形的火焰炙烤之下很快变成了焦炭,铁盒里面的物品也化成了灰,再也感应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
当铁盒毁去时,库房忽然卷起一道龙卷风,那是煞气溢散的结果,张琅看到风起时,已冲出库房,飞快的锁上门,跑了上楼,一楼的保安察觉出异样时,一楼大厅里多了一个正在拿着相机装模作样拍照的张琅,只是保安以为眼花,但他对张琅多看了几眼,因为张琅头上蒙了一层灰尘。
煞阵被破,煞气四散,一瞬间,震动从库房开始蔓延至整栋楼,所有门窗都晃得轻响了一下,大堂的吊灯还晃了几下,外面晴空万里却凭空响了一声闷雷,搞得一楼的保安紧张得很,以为是地震了,差点就按了消防报警铃,但震动很快就过去了,等了一会也没再见异常,也就没按铃疏散人群。
煞阵被破后十分钟,库房内隐约传来一个虚无的声音“是谁敢破我的阵,是谁?!”,早已跑远的张琅没听到,如果听到了,说不定会隔空画个圈圈诅咒那个设阵人不得善终。
香港某处别墅的地下室内,一个闭目盘坐在太极八卦图案上的中年男子,突然连喷三口鲜血,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睁开眼后,神情惊恐,“是谁敢破我的阵,是谁能破我的阵,到底是谁?!”
瑶芳堂五楼保安宿舍中,在瑶芳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