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左思思的简历,后面又拉上了程小春,张琅超额完成任务,顺利拿到了宝仁公司的offer,还是那胖大叔即宝仁公司的老板——郝仁亲自签发了录取通知书,程小春也被招了进去。
临近中午时,郝仁撤场了,临走前嘱咐张琅和程小春明天来公司报到。
程小春则说要跟一个公司的招聘吃个饭,增进一下感情,抛下张琅一个人溜了。
张琅见时间还早,下午也不想呆在招聘会场了,买了个盒饭到中逸大学北门广场摆摊去了。
张琅去到以前常摆摊的老地方发现,这地被人占了,还是个老外,非洲黑人老外。
那黑人盘腿坐在地下,目测大概身高有一米八五,肤色不太黑,不像那些晚上灯一黑就只看到牙的黑人,面容普通,唯独那双眼极为明亮,脖子上戴了一串木制的佛珠,面前摆了一个写有中文“贴膜10元”纸皮牌子。
张琅看到附近有个城管在溜达,但没赶广场上摆摊的小贩们,城管离那黑人坐的树下有些远,奇怪的是广场有树遮阴的地方不多,黑人所在的地方居然没有其他小贩,都宁愿挤到其他阴凉的地方,张琅看其他地方也没空地了,就走到黑人附近摆起摊来。
张琅拿出田元的“不负堂”的招牌旗帜用自拍杆撑了起来,地下铺了田元的“十不卜”的广告纸,这是张琅在回广州前,田元把这些吃饭的家伙什给了张琅。
张琅和程小春回到广州当天,就接到工商的短信通知,说两人成为运营“不负堂”的那间广州天圆地方咨询有限公司的股东变更手续已完成,于是张琅成了公司持有90%股份的最大股东,而程小春则持股10%,坐上公司执行董事之位的张琅,也想试试看,自己有没有摆摊算命的本事。
那黑人见张琅摆出的东西,似乎以前没见过这样摆摊的,好奇了看了几眼。
张琅打招呼道:“you!”
那黑人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道:“您好!”
“会说中文?”
“一点点。”
“吃了吗?”
“吃了。”
“我叫张琅,弓长张、王良琅,不是叫小强的蟑螂。”
“雷!”
张琅和雷简单交谈了几句,雷不像是喜欢说话的人,不过雷没有张琅平时在路边遇到的黑人那样用浓到刺鼻的香水味盖住的体味,雷的呼吸绵长柔和,刚才简单聊天时,张琅发现雷的眼神有种无视生死的漠然,感觉雷的来历有些不寻常,张琅也就没继续聊下去。
“喂,贴膜多少钱”,两个头发染得一红一绿的像杀马特的小年轻走来问雷。
雷一指身前的纸牌。
“来,贴一个”,红头发扔来一个外壳已花的苹果5。
雷拿过手机,看了看,拿起一块膜说了句20,见红头发没答话,就撕膜、清洗、贴膜,不到三分钟,就贴好了。
红头发拿出一张五十元,雷找了二十元,红头发拿着钱,嚷道:“哎,不是说贴膜10元吗,怎么才找20元?”
雷看了一眼红头发,淡淡地道:“膜20!”
红头发手指快戳到雷的鼻子上,吼道:“我买膜了吗,我是贴膜的,你写的是10元,怎么的,想骗我啊?”
张琅看不过去了,说道:“喂,别欺负人家老外啊,贴膜前可是跟你说了膜20的。”
绿头发眼一瞪,指着张琅骂道:“小子,没你的事,吃你的饭!”
雷语气淡然但坚定,“膜20!”
“20你妈”,红头发一拳打向雷。
张琅身形一闪,抢到红头发身边,闪电般地抓住红头发的手腕,说道:“兄弟,老外摆摊混口饭也不容易,何况这贴膜也没收贵,打人可不好!”
雷看到张琅的动作,眼睛微微一眯。
“放手,你丫的”,绿头发见红头发被制住,也一拳打向张琅。
“有话好好说”,张琅手一翻,同样抓住了绿头发的手腕。
红头发和绿头发的手腕被张琅一扭,两人吃痛,身子矮了半截,红头发叫道:“哎,哎,断了,断了,快松手,快!”
“好,放了啊”,张琅双手一松一推,红头发和绿头发立脚不稳而向后退了三步。
“混蛋,你,你有种就在这等着!”,红头发揉着有些发麻的手腕,发狠地瞪着张琅,畏于张琅的身手,撂下一句狠话,和绿头发灰溜溜地走了。
张琅跟雷说道:”你赶紧走吧,那两楞货可能是去找人了。”
雷有些惊讶,问道:“你不走?”
张琅笑道:“我比你值钱,他们不敢打死我,你就不同,打死你,赔的钱少。”
前段时间,有个见义勇为的黑人在公车上制止了一个小偷,下车后那黑人被小偷团伙群殴并捅了几刀,差点一命呜呼,那小偷被抓到后只是被判了三年、赔了两万汤药费了事,赔钱少,就是因为那黑人的收入低,赔钱赔得不多,这事在报纸上还热闹了一段时间,最后为免影响国际声誉,政府用见义勇为基金奖给那黑人十万块,才算平息了舆论。
雷嘴角一扬,神情有些自嘲。
张琅问道:“真不走!”
雷摇头,说道:“我跑得比你快!”
“那可未必。”,张琅笑了,这雷还挺幽默的,见雷坐在地下不动,也就坐下低头继续消灭盒饭。
“师兄?”,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张琅头顶响起。
“嗯,缘份哪”,张琅抬头一看,见左思思和一个圆脸女生手挽手地站在面前。
张琅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