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前,程小春正与一个摩的司机在讨价还价。
张琅悄悄地走到程小春背后,听到那司机开价200元,而要去的地方正是他家,就明白这司机准备对满口东北腔的程小春宰客,便用当地方言说道,“这么贵,不坐了。”
程小春回头见是张琅,夸张地熊抱住张琅,假装哭着,“老大,见到你太好了,我可是跨过千山万水来找你啊!”
张琅手指一戳程小春的腰,让程小春受不住痒而松开抱着他的手时,说道:“行了,行了,别装了,你怎么来了?”
程小春苦着脸一指张琅的身后,张琅扭头一看,田元戴着草帽,正蹲在车站门口,摸着一位大妈的手在可劲地忽悠,见到张琅,朝他笑了笑。
张琅额头冒出几滴汗,田元怎么跑来小县城忽悠了,便问程小春:“你怎么带他来了?”
“我也不想啊”,程小春脸色一苦,抱怨道:“你走后没多久,田老头就醒了,拉着我吧啦吧啦了半天,我耳朵都快聋了,我看他没什么事了,找个机会就赶紧开溜,谁知道昨晚上,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网吧来的,非说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当面说,缠了我一晚上,实在是没办法,只好一早坐车来找你了。”
张琅说道:“那你不会先打个电话来?”
程小春拿出手机,翻开通话记录,说道:“怎么没打,你看,十二个电话,十五条短信,你看。”
张琅掏出手机一看,这山寨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张琅冲程子春扬扬手机,抱歉一笑。
田元忽悠了一通后,那大妈给了田元五十元后,那大妈对着田元是千感谢万感激地带着满脸红光地走了。
张琅走到田元面前,说道:“田老,你这是来小县城开展业务啊?”
“修道之人,兼济天下嘛”,田元看了一眼张琅,说道:“我昨天看你父母宫上隐约有道黑气,你父母可能有难,昨天正想跟你说的,谁知道被砸晕了,幸亏你救了我一命,干脆今天来帮你解难。”
“怎么解?”,张琅心中一动,难道这老头真有办法帮自己母亲治好病?
田元掏出一个三角符,说道:“把你父母的头发放到符里,烧了,可代受难一次。”
张琅看着那符眼熟:“这不是昨天你给那胖老板转运的符吗?”
田元说道:“是相同的符,但用法不一样,功效也不一样,昨天是随身带着化煞的,你的是烧掉挡灾的。”
“谢谢”,张琅有些无语,田元一番好意,也不好拒绝,只好接过护身符,说道:“田老,没事的话,到我家住一晚再走,山里景色不错。”
“好啊!”,田元笑眯眯的,那笑容总让张琅觉得有些别的意味。
张琅在车站转悠了一下,搭到了一辆邻村运猪饲料回去的四轮小货车,在弯曲不平的山路上绕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到达高竹村下的山脚时,那路再也开不进车了,程小春一下车就冲到路边的小沟“哇哇”地吐了个天昏地暗,到是头上还缠了几圈纱布的轻伤号田元精神好得不得了。
“给,嚼嚼,提神的”,张琅在路边的草丛了翻了几下,拔了几根草,去掉草皮和叶后,露出白色的根茎,在沟边溪水随意洗了几下,递给程小春。
“咦,老大,这是什么草啊,嚼着有点像甘蔗啊”,程小春嚼了几下那草根,嘴里感觉一阵清凉,胃部的恶心感觉也消退了不少。
“茅根,降火的”,张琅嘴里也叼了一根茅根,慢慢嚼着。
三人走在山路上,恢复了大半精神的程小春跑在前面,不时摘些野果,追下野兔,来回闹腾;而田元走在中间,看着四周的山水景色,不时摇头晃脑地评点一下山形水势;张琅走在后面,紧跟着田元,免得田元失脚滑倒,不时回答田元问的一些古怪问题。
“老大,快来,快来,我看到有条大鱼”,程小春站在前边小路向外突出的一块石头上,指着石头下方,兴奋地叫道。
“哦,那地方经常有鱼的,运气好的话,还能捉到野生乌龟呢。”
张琅应了一声,那石头底下原来是个小水塘,后来村民用石块简单垒了个堤坝,慢慢地形成了一个约十米直径的圆形水潭了,水深不到两米,夏天时是附近几个村小孩子们常来的天然泳池,不过现在虽然天热了,但水还太凉,没人去游泳,到是经常有人来这里捞鱼捉龟。
“哎呀,这可是个好地方啊,青牛饮水,好地,好地!”,田元站上那石头后,看到水潭周边的地形后,连声赞扬。
程小春问道:“青牛饮水,什么东东?”
“那,你看”,田元一指水潭边上一块状似牛头的巨石说道:“你那石头像牛头吧,石头上长满青苔,就是青牛,从牛头往后看去,山势拔高后下降,像不像牛身,最绝的是那道细长的光秃秃的小山谷绕了弯回到水潭附近,似足了牛尾,这可是风水绝佳的青牛饮水局。”
“嗯,看起来是像头牛”,程小春细看了好一会,又问道:“这跟风水有什么关系。”
“这跟风水的关系大了去了”,田元一指水潭,解释道:“如果这水潭没有那石坝挡着,那水面就到不了牛头那里,就成不了青牛饮水的格局,你再看牛头前方那几块山石,像不像一个人。”
程小春眯着眼细看被一些青藤缠绕的山石,点点头,“是有点像人!”
田元按住程小春的肩头,指着那像人的山石,说道:“再看仔细点,